掐指一算,这一进去没个一二三四五六年的估计出不来。
奈奈的母亲心疼不舍想上前阻止,姜十屿拦住了对方。
她握住对方的手,凝视着那张憔悴疲惫的面容上迸发出的母性,面无表情地问。
“当年栀子被卖时,你也像现在这样吗?”
对方神色一变,宛如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母性被心虚覆盖。
答案显而易见。
姜十屿的心脏平静跳动着,没有愤怒,没有伤心,只有失望到极致的无所谓了。
她松开对方的手腕,转手拉着苒苒带她出去吃饭。
走了没几步,她停下脚步,沉默几秒后转身看向僵在原地的女人,忍不住评判。
“你是个活得很失败的女人。”
等外出吃完饭回到医院,病床上的奈奈还没醒,再确定对方身体无恙最迟明早就能醒来后,姜十屿请了位1对1私人护工和苒苒一起在病房照看奈奈。
她有些事要出去处理,于是先行离开。
刚走出医院,拉弥亚打来电话询问姜十屿让自己严刑逼供的三个男人怎么处理。
姜十屿的想法是按正规流程走,以故意伤人罪将三人送进监狱。
但她知道正常情况下拉弥亚是不会为了三个人渣费时打电话来的。
姜十屿开口试探,“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拉弥亚直接简单粗暴,“我的建议是杀了。”
姜十屿顿时明白了。
她问:“他们是扎克的手下,现在动手会不会打乱我们的计划?”
“你怕了?”
姜十屿轻笑,“你都不怕,我怕什么,那就听你的……解决掉吧。”
最后的四个字她说得格外随意。
她清楚,当她决定踏上这条路时,手上就避免不了得沾上鲜血。
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她挂断电话,看着阳光下自己被拉扯变形的影子微微失神。
这时,一声猫叫响起。
姜十屿低头,看到一只小白猫走到她的脚边蹭了蹭她的腿,随后冲她喵喵叫。
小白猫很干净,不像是流浪猫,可能是在附近刚走丢的猫。
但这与姜十屿无关,眼下她还有事要处理,于是抬脚离开。
她的车停在医院门口外的马路上,打开车门时她目光一瞥注意到了路对面的一家药店,恍惚了一阵后想起自己忘吃避孕药了。
算了算时间,应该……还来得及。
她关上车门,穿过马路走进药店买了盒药,一瓶水。
付钱途中,她不放心地问店员,“这药能百分百避孕吗?”
店员是个女性,她瞥了眼姜十屿,“不能百分百避孕,但百分百有副作用,正确的避孕措施是带套,别……”
后面的省略号是一段骂人的话,骂得有点糙。
大体意思是只顾着爽的时候怎么不想着措施,现在知道担心了,任男人为所欲为,不自爱巴拉巴拉的……
话虽糙,但正确。
姜十屿零钱都没拿,拿上药灰溜溜地走了。
与此同时,数十里外的隗九川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