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拧眉,这个点还没睡还发消息。
思量着张起找她肯定是有事,于是回了一条信息过去:【好。不过我不方便出门,你明天来我家。】
张起坐在车内,盯着手机屏幕看,又将目光移到昏黄路灯下的朱漆大门上。
她在家?不方便出门?
怪不得守在这几日没见她出门。
有意思……
张起的嘴角向上勾起,手指快速地回复消息:【我恰好和朋友,在你这个古街的一个民宿里面打麻将聚会,我明天一早就过来。”
唐糖疼得坐在床边,瞄了一眼屏幕上的消息和时间。
凌晨三点。
距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会疼死人的。
既然他在这附近,那就让他送自己去医院。
【学长,能麻烦您送我去医院吗?】
唐糖向来不喜欢麻烦别人,可实在是没办法了。
张起:【生病了?等我五分钟。】
张起坐在车内,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足足等了五分钟过后,这才启动车子。
打开车门就下了车,就在他摁门铃时。
大门从里面打开,露出一张惨白的小脸。
【宝子们,这一章相当于两章哈。】
唐糖讶然、张起竟分秒不差地出现在门口。
她的眼底闪过一丝耐人寻味。
张起心头警铃大作:完犊子,这是露馅了?不该啊,算了!大不了装傻充愣过去就是了。
而且以自己对唐糖的了解,她应该也不至于打破砂锅问到底,非要追问到底是在哪家民宿。
可恰恰相反。
唐糖皱眉,吃疼地迈迈出脚步,随后轻轻地关上了门。
紧接着,她像是不经意间顺口问道:“学长在哪个民宿玩?我从小在这长大,其中好多都是街里街坊的叔叔阿姨开的,倒是可以给你个熟人价。”
张起:“……”
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张起干笑一声,打着马虎眼,挠头佯装努力回忆:“哎呀……那个叫什么名字来着?是我的朋友负责预订的民宿,在古街中心附近的街道里面,但具体位置,我真说不上来了,这七拐八拐的……”
他信口胡诌着,说的含含糊糊。
唐糖点头,学长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他也不是什么坏人。
张起发现唐糖走路一瘸一拐,立马上前殷勤地扶着她上车。
二十分钟后到了医院,夜间急诊值班医生,仔细检查唐糖脚踝和肿如面团的手腕。
没等医生开口询问怎么受伤的,她自己倒是率先开口了:“站在凳子上拿高处的东西,不小心掉下来摔倒了。”
“小姑娘是摔的,还是被人打的?”医生目光略带怀疑,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张起。
张起被看得莫名其妙。
唐糖立马摆手解释:“不是打的,就是摔的。”
医生无奈地摇了摇头,自顾自地说着:“现在这小情侣啊,一吵架就爱动手,这可怎么行,万一打残了不心疼么?”
唐糖:“……”
这医生话挺密啊。
得,没法解释了。
医生叮嘱道:“晚上 B 超室没有值班医生,我先给你开好单子,你明天早上直接来做检查,骨头有没有骨裂,还是得看片子再说,疼的话给你先开点止痛药。”
唐糖小嘴微微嘟起。
得,明早还得来。
她礼貌地谢过医生,在张起的搀扶下挪动脚步。
“我说你这小伙子没一点眼力劲,你女朋友都这样了,你还不背着、抱着?”
医生手取下眼镜,放在桌子上,嫌弃地看了一眼张起。
唐糖刚想解释他只是朋友,话还没出口,却突然被张起直接抱了起来,大步朝着缴费拿药的窗口走去。
“那个、学长你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的,医生的话你就当玩笑话听听,你……”
张起垂眸看着怀中的小人儿,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说实话,他是很喜欢唐糖的,只是他能感觉到这个学妹对他并不来电。
自己一八五的大高个,长得虽说比不上娱乐圈的男明星,但在普通人里,容貌也绝对算得上是佼佼者。
怎么就入不了她的眼呢?
张起一本正经地开口:“要是这玩笑我当真的了呢?”
“啊?”
唐糖愣了一瞬,大脑开始飞速运转,细细咀嚼这句话的深层含义。
“已经毕业几年了,就不要叫我学长了,叫我张哥吧。”
唐糖:“……”
额!
他好意思说、但是自己可不好意思叫。
张哥?
这亲昵的称呼她实在接受不了。
张起看到唐糖一脸的抵触,立马又改口:“直接叫我名字吧。”
既然他都给自己找好台阶了,唐糖也顺势就坡下驴:“好。”
拿了药,张起送唐糖回家,说他明天早上再来接她去医院,唐糖毫不犹豫地直接拒绝了。
“不麻烦你了,明天早上乔乔就过来了。对了,你说找我有事,具体是怎么事?”
张起想了想说道:“你不请我进去喝杯茶?”
唐糖皱了皱眉,心里想着,大半夜的喝茶,这合适吗?
“我开玩笑的,今天太晚了,那我明天下午来找你,你吃完药好好睡一觉。”
唐糖点了点头。
张起离开后,唐糖这才给乔乔发了一条微信。
吃了止疼药躺在床上,她直勾勾地盯着屋顶,眼神有些放空。
目前那张银行卡里,是有上亿的人民币,可要养三万甚至更多的将士、,钱总有花完的一天。
后续那些金锭还卖不卖给张起?
古玩还要不要继续让张起做中间人?
他好像已经在对自己有所怀疑了。
虽然觉得他信的过、可万一节外生枝……
随着古玩的出手次数频繁,会不会惊动警察?给自己扣上倒卖文物的帽子?
古玩不能变现,钱就没办法实实在在地揣进兜里,又怎么为将军购买物资呢?
啊~~
家人们谁懂这种感觉啊。
也不知道将军那边怎么样了……
————
暴风雪肆虐、吹的南蛮人难以睁开眼睛。
夜色深沉,他们的行军速度变得越来越慢。
刀疤脸回头瞥见远处山坡上有一队人马始终紧紧跟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