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脸色难看,黑如锅底,更发衬得整个人阴冷,他拂袖而去,走至营帐门口停了下来。
背对着涂山暻:“今日起我便待在这营地中,直到你歼灭玉城外的敌军。”
唐宋看着江晏坐入他的马车之中,脚步沉沉回到营帐内。
“将军,朝廷这是明摆着粮草我们自己想办法,也不增派援兵,这是任由我们自生自灭啊~”
唐宋的声音充满了愤怒。
涂山暻神色冷峻,侧头目光落在火红的炭火上:“你可有想过为何不供给粮草了?江晏前来有其他目的……”
唐宋和虚面面相觑,一脸茫然。
唐宋沉吟片刻,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恍然:“我们有食物的消息被传回了京城皇上耳中,江晏是来暗中调查的。”
涂山暻不置可否
虚神色担忧:“若被皇上知道神器通古今,那怕是……”
“是祸事……”涂山暻的声音冷如寒霜。
“那将军,皇上的手谕是……”
唐宋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
涂山暻将黄色的卷轴递给唐宋。
唐宋和虚木目光落在明黄卷轴上的字迹,眉头越皱越紧。
【速速应战,十日后寒江捷报必要传回朝中】。
皇上竟如此不仁,上下嘴唇一碰就要进攻的。
感情说话不费劲。
“将军、皇上这是要我们去进攻寒江畔对面南蛮十万敌军、三万对十万,我们将士的命就不是命了吗?难道说皇上这是有意让我们露出马脚——”唐宋不敢再说下去。
将士血溅沙场,以命相守玉国的土地和百姓,可这满目疮痍的朝廷、昏庸无道的皇上真值得吗?
他们坚守的到底是什么?
心凉,凉了一个彻底,比那三九寒天还要寒。
“唐宋、立马派人守在物资营帐外,江宴没有走之前不生火做饭——”涂山暻吩咐,语气严肃。
唐宋点头领命离开。
不就是饿几顿肚子,哪有啥?
出了营帐对着江宴的马车吐了一口老痰,这才离开。
“虚、你离开前往前往寒江畔营地,告诉影万事不可大意,将物资一定要放的隐匿点——”
虚领命离开。
唐宋吩咐妥当后,朝着主帐而去,唐小姐可能随时会穿过来,他要守在营帐外,不能让江宴或者他的手下随意进去将军的营帐。
风雪中他瞧见一抹紫色的身影瑟缩着身子,在营地里溜溜哒哒,目的很明确这是在找——
眉宇森蚺,直接挡朝着紫色的身影而去,就在他撩起一帘子时,唐宋身形一闪挡住在他的身前。
“放肆!敢拦本官不要命了!!!”江宴横眉冷对,声音尖锐刺耳。
唐宋嘴角勾起,刚才有将军在,他不好发作,此刻他可没什么顾虑了。
握在剑柄上的手,大拇指滑动剑鞘。
“刺啦……”一声。
露出寒光闪闪的剑刃。
“江、大、人、将在外军令有所受,有所不受,我想此刻要是不小心刀刃划破你的……”
唐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此处只有你我两人,我猜我这剑不听话?”唐宋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江宴瞥了一眼那锋利的剑刃,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心中一阵恐慌。
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