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随即身影瞬移至门外,翻身下马追着将军而去。
白靖一下午忙的脚不离地,恭房都没时间去,腿都哆嗦着。
此刻小脸是煞白一片,眼含泪水。
他自责不已,要当真唐姑娘有个好歹,自己死一万次也死不足惜啊。
呸呸呸!
臭嘴!
唐姑娘定安然无恙。
宫门前的唐糖冷的瑟瑟发抖,马儿也是冷的原地踏步着,忽然听到阵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她疑惑地转过头,心想:这夜色深沉,是谁如此匆忙?莫不是宫内发生了什么大事?
只见两匹马如疾风般飞驰而来,一前一后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宫门前那昏黄的一盏灯在风雪中摇曳不定,隐隐约约映出唐糖的身影。
涂山暻在马上远远地就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心急如焚,用力夹了夹马腹,胯下的烈焰似跑得更快了。
唐糖看到烈焰的那一刻,目光也随之望去,恰好与涂山暻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她的心猛地颤抖了一下。
将军没在宫内,而在宫外,那她等的这几个时辰,是白等了?
但这些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此刻,将军没事就好。
唐糖眉眼弯弯看着越来越近的将军。
近在咫尺。
唐糖看着他,唇角勾起:“将军,为何从宫外而来?”
涂山暻没有说话,解下他的大氅扬起。
大氅披在了她的身上。
被风吹透的身体犹如寒冬遇到春,乍暖。
“冻坏了吧?我来接你。”
唐糖的嘴角微向下压了压,眼中升起一丝委屈,鼻头也忍不住泛酸。
她眨了眨眼睛,努力不让泪水落下。
就在这时,寂静的宫门前传来了“嘎吱嘎吱”的马车辙声,伴随着清脆的马蹄声。
涂山暻翻身下马,疾风一般走到唐糖的马前停下脚步,摊开双手。
唐糖会意地挑起眉头,手搭在他的掌心中,借力跳下马背。
涂山暻紧紧握住她的小手,自然地牵着她钻入影驾来的马车。
原来,影费了一番周折,终于找到了奸细的藏身之处。
但经过一番观察,发现对方身份神秘不敢打草惊蛇,匆匆赶回八方财请将军定夺。
白靖实在是抽不开身,便告诉影将军去了宫门前寻找唐姑娘,这夜深寒气重,再三盯着影赶着马车去接。
马车内,炭火烧的正旺,唐糖冻僵的双手摊开放在炭盆上取暖。
丝丝缕缕的白色雾气从她的头发丝间冒出 ,唇色乌青 。
涂山暻心疼地看着她,连忙倒了一杯暖茶,递到她的手中。
唐糖接过热茶,抵在唇边,热茶缓缓滑入喉咙。
一股暖流驱散了五脏六腑的寒气。
“等了这几个时辰,怎么不先回去?”涂山暻问。
“沈老贼用老爸威胁我,换取特效药,此刻老爸应该在他的府内,并不在皇宫,我担心你入宫有危险,不等到你,我不放心。”
涂山暻的眸子溅起喜悦,她在担心自己,可同时懊恼自己没有照顾好她。
让她在冰天雪地中等了许久。
就在涂山暻想开口告诉唐糖,他下午出城,是因发现了真正皇上的踪迹。
影突然急切地出声,他实在等不及了,生怕那奸细趁机跑掉。
“将军,已发现奸细藏身之处。”
涂山暻侧头,略微思考:“现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