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镇北王妃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难看至极。
她猛地抓起手边的一盏茶杯,毫不犹豫地狠狠摔在了地上,茶杯应声而碎,碎片四溅。
滚烫的热茶也溅了出来,大部分都淋到了李嬷嬷的脚上,那疼痛如同火烧般灼热,但李嬷嬷却只能强忍着,不敢发出一声呻吟。
因为她深知,此刻的王妃正处于盛怒之中,任何言语都可能成为引爆她的怒火。
镇北王妃似乎并不解气,她继续发泄着心中的怒火,将桌上的笔墨纸砚一一推倒在地。
砚台里的墨汁洒了一地,在地板上蔓延,整个房间瞬间变得一片狼藉。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不就是因为那两个小兔崽子吗?至于这么记恨我?竟然连房都不愿意回了!”
李嬷嬷见状,连忙快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门窗一一关上,生怕这动静会惊动府中的其他人,影响王妃的名声。
她轻声劝慰道:“王妃,往好处想,虽然王爷今天生气了,但好歹没往香姨娘那贱人的屋里去。”
提到香姨娘,镇北王妃的眼中闪过一丝更为强烈的恨意,如同毒蛇般阴冷而狠毒。
她冷笑一声,说道:“就香姨娘那个贱人?一个市井小民的出身,要不是因为长得有几分像姐姐,怎么可能会被王爷看上?王爷对她也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
说到这里,镇北王妃的心中更加愤愤不平,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让她难以呼吸。
这么多年来,虽然她贵为王妃,享受着荣华富贵,但从镇北王身上,她从未感受到过真正的爱与关怀。
她知道,他娶她,更多的是出于责任与义务,是为了让她照顾谢扶华,而不是因为真正的爱情。
而他对香姨娘,或许都比对她多了几分真心与温情。
虽然那温情如同昙花一现,短暂而虚幻,但却足以让她心生嫉妒与怨恨。
然而,这些年的历练也让镇北王妃明白了一个道理:男人的心,是靠不住的。
她早就放弃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儿子谢呈清身上。
在她看来,只有让谢呈清成为世子,继承镇北王府的一切,才是她真正的依靠和保障。
她要让谢呈清继承镇北王的位置,让那些曾经看不起她、嘲笑她的人,都匍匐在她的脚下,俯首称臣。
想到这里,镇北王妃的眼中闪过一道怨毒的光芒。
她喃喃自语道:“楚倾月,要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就谢扶华那个病秧子,早就躺在床上等死了,哪还有机会现在醒来,在那耀武扬威?”
随着话语的落下,一股浓烈的恨意如同野草般在镇北王妃的心头疯狂生长。
如果说之前她对楚倾月的讨厌还只是出于纯粹的不满,那么现在,这份情绪已经升级为刻骨的仇恨。
她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除掉这个眼中钉,让楚倾月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以解她心头之恨。
她要让谢扶华知道,没有她的允许,他永远也别想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