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的?这很难猜吗?”
傅香彤又拈起一块驴打滚塞进嘴里,指了指阿列克谢,“大个子打架那么厉害,你总不会把他抢回去给你洗澡搓背吧?还有你要的那点火炮,造反肯定是不够用的,最多拿来吓唬吓唬你们的皇帝而已。”
费奥多罗夫娜张口结舌,三观都被刷新了一遍。
“其实吧,你要只是天天吃饭喝酒睡男人,可能还会活得久一些。”
傅香彤一副关爱呆子的语气说道,“但是万一你真的买了火炮回去,别说二十尊,就是买两百尊,也只会逼得你家皇帝更快灭了你。”
费奥多罗夫娜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心情十分复杂。
她一直都是个耽于享乐的人,思想简单,而自从被弟弟放逐到哈巴罗夫斯克城之后,别人生怕因为她而受到牵连,都不愿再靠近她,更别说会有人帮她出谋划策分析形势了。
现在的她只想着防备沙皇或是别的兄弟姐妹来找她麻烦,所以看到大武的火炮之后想着买一点来壮大自己的实力,但是傅香彤说的这些话却是她根本没想到过的,而现在被一语点醒,她忽然感觉有些后背发寒。
费奥多罗夫娜脑子里已经开始自己补起了沙皇弟弟愤怒地派出大军来围剿自己的场面,她又急又怕地抓住傅香彤的手。
“那怎么办?哦,亲爱的傅,虽然我昨天冒犯了你们,但是看在上帝的份上,如果你有办法请一定教我!”
傅香彤抽回了手,嫌弃地擦了擦。
她的手手只有陛下可以摸,别人都不行。
卞文绣眉头一挑,冷冷道:“既然知道昨天冒犯了我们,那公主殿下现在应该谈的是赔偿与道歉问题,而不是要我们教你苟活之道,还有白送你火炮。”
费奥多罗夫娜心中一慌,想起这个少女昨天单挑安娜时的场景。
虽说安娜还没有真正成年,但那也是头熊,体重已经超过了三百磅。
她咽了口唾沫,说道:“抱歉,我很好奇,你的手臂这么细,个子又这么小,为什么能有那么大的力气?竟然可以打得过熊。”
卞文绣最讨厌别人说她个子小,不耐烦道:“所以呢?你觉得我的身材是假的,还是你的熊收了我的钱在演戏?”
“呃……”公主语塞。
卞文绣板着脸道:“还有,现在说的是你的问题,到底道不道歉,赔不赔钱?”
费奥多罗夫娜吓得一抖,赶紧说道:“赔,我赔!”
她招了招手,身后的侍女赶紧搬来一个箱子,当众打开。
箱子里是几张品相完美的貂皮,油光水滑的毛色在窗外投进的阳光照射下闪着诱人的光泽。
傅香彤出身于大武首富,又入了宫成了皇妃,眼界自然是高的,一下就看出了这几张貂皮的价值。
她点了点头。
还行,勉强说得过去,总归比刚才白嫖火炮的样子好看多了。
但是接着,侍女将貂皮提起,箱子里顿时金光闪耀,只见下边还铺着几块码放整齐的金砖。
“我为昨天的鲁莽向贵方道歉,这些金子作为我的赔偿,希望可以弥补我的过错。”
费奥多罗夫娜站起身来,认真行了一礼,低头时却悄悄撩起眼皮偷看向傅香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