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昭见火候已经到了,让士卒把最后跪的那几个送走,但他们暂时不能出城。
没有主观能动性的兵不能要!
当那几个人走出粮仓时,骂声一片。在跪地祈求参军的五百人眼里,他们就是叛徒,是异类,是畜生。
吕昭向众人道:“既然你们如此诚心,我便……但是,在收编你们之前,我有三个要求,做不到的都给我滚!”
还有要求?
民夫们顿时噤若寒蝉,不少人心里又七上八下起来。
吕昭伸出一指:“第一!从今以后,不许任何人自称贱民。人生而平等,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你们每个人都是我吕昭的袍泽兄弟!做得到吗?”
“做得到!”
民夫们再次顿首嚎哭。
他们还以为是什么苛刻的要求,没想到将军他……他太好哭了!
吕昭伸出两指:“第二!我们是正义之师,我的兵不抢百姓一针一线,但有偷盗劫掠者,杀!做得到吗?”
“做得到!”
他们就是被劫掠的对象,对此本就深恶痛绝。
吕昭伸出第三根手指:“第三!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违抗军令者死!做得到吗?”
“做得到!”
民夫们再次高喊。
吕昭满意点头:“很好!从现在起,你们就是大汉官军了,归高顺将军节制。”
民夫们立刻欢呼了起来,手舞足蹈。
直到这时候,在仓门外看完全程的高顺才带着一百名精卒进来,两名士卒带十个民夫,依次前去武库领取兵器甲胄。
兵甲管够!
望着情绪激扬的民夫们,高顺不由感叹道:“公子果然大才,五百民夫无不愿为你赴汤蹈火,军心可用!”
吕昭却有些不满意:“诉苦大会开成我个人的诉苦报告了,差点儿意思。要不是时间来不及了,一定让他们每个人都讲一讲。”
这个可以等打完仗之后补上。
吕昭确实是在皮尤诶这群民夫,但是,来自后世的他也有自己的坚守,宁死也绝不负这五百袍泽!
这,是他与当今天下诸侯不一样的地方。
“将军,那我呢?”
李奚被吕昭单独留下了,看着先去的那一队穿着甲胄拿到了长枪,他又羡慕又焦急,又期待。
吕昭上下打量李奚,见他身高七尺体格瘦弱,衣衫褴褛却举止儒雅,问道:
“读过不少书吧?”
李奚脸一红,道:“禀将军,贱……在下李奚,字青奴,南阳人。祖上传下一屋简牍,奚幼时经常在里面一呆就是一天。”
一屋竹简?
这是什么家庭?
看来,李奚祖上阔过,现在家道中落了?
吕昭对李奚很满意:“青奴就跟在我身边吧,我读书少,以后还要仰仗你帮我处理文书。”
李奚大喜,跪谢:“谢将军赏识!”
高顺笑着道:“青奴,你是近臣要叫公子。”
李奚再拜:“谢公子!”
吕昭点点头:“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这毛病得改。”
“是!公子!”
李奚站了起来,内心的崇敬之情却是更盛,公子集仁义礼智信于一身,真盖世英雄也!
为这样的人卖命,虽万死而无悔!
民夫们一队一队领取兵甲,然后再返回粮仓,在陷阵老卒的指挥下列方阵。为了最大限度的发挥这支队伍的战力,吕昭给每个十人队配了两名陷阵老卒。
不多时,民夫们已经武装完毕,列好方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