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漕运顺畅功已过半。
徐晃认为曹贼反复无常,君侯不能留镇敖仓,他提议自己留守,吕昭与运送辎重和俘虏的船队提前去雒阳,曹贼即便偷袭也无法伤害君侯。
吕昭听劝,带着杜氏和儿子上了船,与荀令君等数十名高级临时工一起北上黄河。
停战协议签订后的第七天,吕昭船队过了濮阳行到白马渡。
河面上有些袁军水军战船往来监视,吕昭所部已经习惯,曹贼跟袁绍打过招呼的,而且,这些都是曹贼的船。
此时已是二月末。
东风徐来春暖花开,万物开始复苏,除了公孙瓒。
白马将军再也无法复苏了,北境最新战报,数日前公孙瓒兵败自焚于坞堡之中。
历史上公孙瓒和吕布就是前后脚去九泉报道的,如今,吕昭的穿越改变了吕布的命运,却加速了公孙瓒的陨灭。
这天早上,天气非常好。
吕昭带着秦朗到甲板上放纸鸢,杜氏在船楼上看着。
经过几天的皮……
船行方向与风向相同,风筝没放上去,秦朗也跑去看船夫划桨了。
吕昭收拾好风筝回楼上,拍着栏杆欣赏两岸美景。
这大船楼体共三层,下面宽上面窄,吕昭与家眷亲卫住最上层,下方两层安置曹营临时工和吕昭麾下官将,普通士兵只能住船舱里。
人生而平等,好说不好办啊!
杜妙音打来水,给吕昭洗手洗脸,顺便擦擦盔甲上的尘土。
她可稀罕自家君侯了,觉得他顶天立地又温柔似水,穿铠甲的样子,更是天底下最英俊神武的将军!欺负她的时候又坏又可爱,被他欺辱也乐意。
“君侯莫要太纵容阿蘇,纸张珍贵,岂能用来做纸鸢?”
杜氏倒了水,来到栏杆边规劝道。
吕昭豪气说道:“孩子就是用来宠的!我吕昭的儿子,当然要吃最好的玩最贵的。”
杜氏又羞了:“他就比君侯小八岁,如何叫你……父亲?”
吕昭恬不知耻的说:“先叫叔父,日后再慢慢改口,叔父也是父啊!”
杜妙音:“是。”
吕昭把她带进屋,兑了一杯蜂蜜水递过去:“外面风大,你这几日少吹风,多喝蜂蜜水。”
杜妙音一脸幸福笑容,这蜂蜜是前日路过昌邑君侯特地进城买来的。
二人闲聊片刻,屋外响起裴虎的声音:
“报!”
杜妙音起身进了里间。
吕昭低头泡茶:“进,可是姐姐那边有新消息了?”
裴虎进屋递上一卷绢布:“不是。是袁军水师以小船送来信函,说是袁绍请君侯去前方乌巢一叙。”
吕昭打开看了两眼,嘀咕起来:“袁绍打的什么主意?”
信的内容很古怪,袁绍以长辈之姿,召吕昭去乌巢相见,叙的是伯侄情谊。
然而,两人并没什么情谊。
吕布当初投靠袁绍,袁绍自是见过吕昭,后来吕布帮他大破黑山黄巾贼,却还是被袁绍猜忌派人刺杀,吕布逃走。
虽然两家没有撕破脸皮,但确实毫无情谊可言。
刚灭掉公孙瓒,袁绍来到乌巢是必然,大军北调的物资以及战胜后的缴获,都要全部运到乌巢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