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科环顾四周,望着眼前这群面露惊惶、六神无主的下属,他的脸色如乌云蔽日般阴晴不定。他双唇紧闭,未急于回应下属们七嘴八舌的疑问,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直至麾下心腹一个个匆忙赶来,悉数到齐后,他才微微抬手,示意侍从将厚重的门紧紧关上。室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更为压抑,希尔科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却透着一丝威严:
“怎么,你们这副模样,是被吓破胆了?不过是敌人使了些诡异手段,几句恫吓之词,就把你们搅得方寸大乱。倘若来日诺克萨斯的铁骑踏破城墙,大军如潮水般压境,你们是不是直接就瘫倒在地,吓得尿裤子了?”
希尔科的话如同一把利刃,刺得在场众人心中恼怒又羞惭。他们虽曾是希尔科最信赖的心腹,然而此刻,死亡的阴影笼罩,所谓的忠义在生死抉择面前似乎变得一文不值。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于他们而言,没有什么比保住自己的性命更加要紧!
希尔科,你莫要在此说风凉话了!诺克萨斯人的强大,你比谁都心知肚明。若不是兄弟们念及往昔情分,此刻又怎么会前来与你相见!”
心腹代表言辞犀利地质问着,希尔科却只是嘴角轻撇,满是不屑,随即反问道:“怎么,你已经把初心全都忘了?”
这一句话,仿若施了定身咒,令在场众人瞬间噤声。正当众人沉默不语之际,门口突然传来“哐当”一声,有人踹开了房门...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让一直沉默不语的塞薇卡瞬间警觉起来。待看清门外之人是范德尔后,她才松了口气,再次归于平静。
希尔科对范德尔的出现满心疑惑,索性直言相问:“范德尔,你为何而来?此事与你似乎并无瓜葛。”
“诺克萨斯的心思,谁人不知?打着平叛旗号,实则意在侵占我们的家园。事关乡土存亡,我怎能袖手旁观!”
范德尔此话一出,不论众人与他关系亲疏远近,皆不由自主地对他肃然起敬,心生钦佩。回想起自己方才的怯懦念头,众人不禁面有愧色,羞愧地低下了头。
“你的意思...是愿意帮我?”希尔科的声音也不免有了一些感动。
“不是帮你,是为了祖安,为了双城!”
完全没在乎范德尔的“嘴硬”,毕竟此时此刻对方愿意来帮他,无疑是雪中送炭,这一刻希尔科的心中对范德尔只有感激之情!
“谢谢,兄弟!”
他用力的抱了一下范德尔,稍缓片刻平复心情之后,以慷慨且富有激情的语气朝着众人大声说道:
“你们究竟在怕什么!跟我做事,难不成连这么一点准备都没有?失败了我们是叛乱,可成功了那就是革命啊!
就算最后真的失败了,大不了你们就把责任全都往我身上推!有苦难我事后自己独抗,绝不牵连你们!
可若是成功抵御住了诺克萨斯,以后双城将彻底归属于我们掌管,那是你们曾经想都不敢想的无上荣光!数不完的钱,玩不完的女人,脱离于律法之外的无上地位...总之,只要能成功,事后瓜分成果时,那份荣光我绝不会独享!”
热血沸腾的说完之后,见众人全都沉默不语,希尔科顿时心头一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