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和他经历过几次里，最可怕的一次。

没有爱抚，没有情感，什么都没有，只有粗暴地占有。

她颤抖的嗓音终于拉回他些许理智，看着身下的她拧着眉，僵硬的身体，紧闭双眼，等待结束。

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

明明是想保护念念，到头来却是自己伤害了她。

“对不起念念…对不起…”他停下所有动作，俯身抱紧她。

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自己不该这么对她，不该欺负她！

第一天，就在痛苦与折磨中度过。

晚上担心她睡不着，在她水里加了安眠的药物。

望着她熟睡的容颜，仔细检查自己的粗暴是否有伤到她，再给她手腕上的伤涂抹药膏，没想到这一切比自己预想中的情况还要糟糕。

为她盖好被子，从身后抱住她，闻着她身体温暖的香味。

他不断在心里诉说自己的歉意：对不起念念，等计划成功了就告诉你，不知道到那时候，你还会不会相信我。

翌日，她睁开眼，熟悉的场景和痛觉，还有身旁的他。

她撩开被子坐起身，尽管动作十分小心，还是惊醒了身旁的他。

“念念，想去哪儿？”

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儿，除了这间房她哪儿也去不了，或许只是不想和他呆在一张床上。

“没有你的地方，都行。”

坐在床上的他，感受心里疼痛的针越扎越深。

她脚刚踩在地上，完全忘记脚上的伤，身体一软，摔了下去。

“念念！”他惊慌失措，翻身过去抱起她。

“怎么样了？脚上很疼吗？”

一沾床，她手掌用力推开他，“走开。”

有刚刚的心理准备，缓缓站在起身。

他站在身旁护着她，直到她走进浴室，看着掩上的门，心里不是滋味。

今天和昨天没有任何区别，为她准备三餐，惹怒她后挨上几拳，打扫她弄碎的碗，再为她处理原本的伤。

晚餐他还是在水里放了助眠的药，等她睡着，他小心翼翼为她上药。

等他处理完，他又躺回床上。

就在搂抱她的时候，她猛然翻身，压制他。

一块碎片用力抵住他的脖子。

他微微一愣，反应过来，原来念念已经有所察觉了。

陶瓷盘子摔坏的一块碎片，“念念是什么时候拿走的？”

如今她眼里怒火全然消散，剩下的只有悲伤和凄凉。

“留你一命，放了我，我已经没有耐心在陪你耗时间了。”她神情木讷地吐出这些话。

“念念，还不行。”

红色的血液从他脖颈流了下来，身体的痛却不及心里万分。

“是不是…就仗着我舍不得杀你？”

“念念…舍不得我死吗？”

“是，我本意不想死你。”

“可你一再违背我，就只有死！”

泪水不受控滴落在他的脸颊，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难道自己真的下不去手吗？

他伸手擦拭她的泪水，“对不起念念…时机到了我就会放了你。”

“时机？”

“究竟是爱上你的时机，还是错过寻找凶手的时机？”

“不是的念念，不是的…”

“蔺屿辞，我在这里每多呆一天，死亡就离我近一步，你是想我死？还是想我活着？”

“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