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奕辰显然没有料到叶晚萧会有此一问。
毕竟,自从叶晚萧小产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和她同床共枕过。
一开始的理由是,她才早产,需要好好休养。
之后,他没有提及这事情,叶晚萧骨子里的骄傲和清高,也不允许她主动。
久而久之,两人便成了有名无实的夫妻。
可成婚三年无子,终究成了叶晚萧的错。
宋老夫人和婆母的刁难,自然也避免不了。
幸而叶晚萧毕竟是下嫁,宋老夫人她们就算刁难,也不敢太过。
这次想要让叶晚萧把宋承泽他们养在名下,也是连哄带骗。
就是宋奕辰也以为,以叶晚萧这些年来在宋家恭顺贤惠的表现,应该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
却没有想到,居然会激起她如此抗拒的反应。
“夫人,为夫的只是担心你的身子承受不住孕育子嗣的辛苦,毕竟,三年前你早产的事情,着实吓坏了为夫了。”
“为夫的只要一想到当时你流了那么多的血,就满心的后怕!”
宋奕辰软下声来,伸手就覆上叶晚萧的手背,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肌肤。
手下的肌肤触感仿若凝脂而成。
只是轻轻划过,便带给人无尽遐想。
宋奕辰的眸底深处逐渐染上了几分欲色。
即便是他心中另有所爱,也不得不承认。
叶晚萧是极美的。
曾经的她,是那样的绝艳无双。
作为上京城中最明艳的贵女,哪怕她只是静静地站在人群之中,也是最光彩夺目的那一个。
若不是当初他把握住了那个机会。
又怎么能够从无数皇亲贵胄的手中,夺下了这朵娇艳的牡丹。
将她收入了自己的后院之中,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叶晚萧看着宋奕辰深情款款的模样,眸底闪过一丝讥诮。
后怕?
前世的他,眼睁睁看着她被做成人彘,也不曾有丝毫动容。
又怎么可能因为她早产出血而后怕呢?
她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开口道:“正如同你所说的,我三年前伤了身子,所以我准备明天让太医为我诊个脉,看看身子恢复得如何了。”
“让太医诊脉?”宋奕辰一愣。
叶晚萧点了点头:“是的,我明天回家一趟,让我娘拿她的牌子去请林太医为我诊脉。”
若是以宋家妇的身份,又哪里有资格劳烦太医。
宋奕辰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换上笑容:“既然如此,明天我下朝后,陪你一同回去。”
“不用了,你上朝辛苦,我自己坐马车回去,无需劳烦你。”
叶晚萧转身,神色淡淡地走到洗手盆前,姿态慵懒地洗着手。
宋奕辰被她拒绝了,眉头微微一皱。
虽然每次去武侯府,出身低微,官阶下品的他,总是需要小心翼翼地伏低做小。
但他心中很清楚,只有努力和武侯府经营好关系,他才能够借着武侯府的势,继续扩展朝中人脉。
唯有等到他爬到和武侯府一样的高度,才能够不用看武侯府人的脸色,甚至……
将心中的阴暗压下,宋奕辰才想说些什么,却见叶晚萧还在洗手。
美丽的人,便是连洗手的姿态都是赏心悦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