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夫子可是上京极为有名的路夫子,他教出的不少学生都考上了进士,当初若不是晚萧出面,怕是都无法请得这位路夫子来宋府教泽哥儿他们……”
“又是叶晚萧!”
宋奕辰没有想到,自己前面说的那些话,宋老夫人都没有听进去。
反而在提到叶晚萧名字的时候,宋老夫人顿时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炸毛起来。
“我就说了,这夫子一个拿着我们宋府工钱的人,怎么就敢以下犯上地打主子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叶晚萧在作怪!”
“祖母!”
宋奕辰只觉得自己万分头疼,明明自己说了这么多,想要和祖母解释清楚这个路夫子的重要性。
怎么祖母就是听不进去,反而一心就想要辞退这个好不容易才请来的路夫子呢?
“你不要再说了,明天就把这个夫子给辞退了,换一个好的夫子!”
宋老夫人手一挥,径自打断了宋奕辰的话,不容置喙地而说到。
“还是曾祖母对我们最好了!”
宋承远和宋承宇顿时喜笑颜开地抱着宋老夫人直撒娇,一句又一句好听的话,哄得宋老夫人一张老脸笑开了花。
第二天,路夫子被辞退的消息传入了秋萧院。
叶晚萧听闻了这个消息,眼中丝毫没有意外之色。
这个路夫子当初可是她接连登门三次,之后看在她的诚意,以及武侯府的情面上,才愿意到宋府来教授宋承泽他们的。
前世,宋承泽他们能够各自在仕途之上有着不低的成就,路夫子功不可没。
奈何宋老夫人和宋奕辰不懂珍惜这样一个好夫子,反而不识好歹地辞退了他。
如此一来,没有了路夫子这样的好夫子引路,她倒要看看,宋承泽三年后,能不能考出前世一般的好成绩。
想到这里,她将桌上一幅字画卷起,交给沅苓道:“将这幅字送到路夫子的府里去,就说是我给他的赔礼。”
叶晚萧非常清楚路夫子在大梁国的影响力。
宋奕辰想要如何得罪这路夫子,她不想干涉,但绝不能够让武侯府受到影响。
“是。”
沅苓答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叶晚萧不慌不忙地用完早膳,便见宋承熙正在院外的回廊下,专心致志地看着书。
不过七岁的小人儿,站在晨辉之下,一板一眼地读着自己才学过的知识:“学而时习之,不易说乎?有朋至远方来……”
郎朗的声音随着清风入耳,倒是给这平平无奇的早晨,增添了几分不一样的感觉。
一页书读完,宋承熙见自己的面前落下了一片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