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宁公主哭得悲恸,双眼微红,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珠子,顺着面颊啪嗒啪嗒落个不停。
那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
萧墨瑾啧啧两声,从衣袖中抽出一只绣花手帕,忙上前扶起建宁公主,低声安抚:“公主不必哭,今日有我父皇在这里,必定给你做主。”
他一边说着,一边亲自给建宁公主擦了眼泪,扶着建宁公主胳膊的手不安分地上下摩挲,指尖的温度顺着建宁公主的皮肤一点点弥漫散开。
建宁公主怔愣,微紧眉心,掀起眼皮扫向萧墨瑾。
却见萧墨瑾眉眼虽弯,看似在笑,实则眼底没有丝毫丝毫笑意,只充斥着赤裸裸的情欲。
来大梁之前,建宁公主就听自己的兄长分析过大梁这几位皇子。
知道眼前这位瑾王一向以好色着称,正因如此,她才一开始就拒绝了与瑾王联姻。
进京之后,建宁公主更是刻意与瑾王保持距离。
没想到,今日居然还是栽倒了他手里!
若不是因为那个该死的花连翘,自己也不会被这个恶心的瑾王纠缠上。
建宁公主越想心中越怒,脸上的神色也愈发难看。
“皇上,宸王来了。”
屋外刚传来回话之声,便见皇上冷着面色,顺手抄起桌上放着的茶盏,一扬臂,茶盏直接砸了出去。
屋外之人脚步不顿,径直而入。
“父皇前来,怎么也不让人通报一声?”
“通报?”皇上眉角抽搐,冷色盯着萧墨渊,“若不是瑾儿进宫告诉我你竟然将建宁公主软禁在府中,朕还不知道你居然在府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萧墨渊,你还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萧墨渊面无波澜,双手搭在身前,毫无退却地躬身回礼:“父皇息怒,儿臣只所以将建宁公主留在府中实有内情。”
“宸王。”萧墨瑾立于建宁公主身旁,一手搭在身前,一手不着痕迹地背在身后,实则手掌却落在建宁公主腰间,状似无意地上下游走。
“你这便是不讲道理了。”
“建宁公主再怎么说也是大奚的贵客,便是真得有什么事情,你也该上报给父皇,请父皇决断。怎么能擅作主张,软禁公主呢?”
“难不成在你眼中,压根就没有父皇吗?”
“还是宸王以为,这大梁如今已经是你当家做主,这样的事情压根不必通知父皇?”
萧墨瑾三言两语,便将此事变成了萧墨渊对皇上的大不敬。
若说萧墨渊软禁建宁公主,挑起两国纷争,皇上还能看在他毕竟是自己最宠爱儿子的份上饶他一命。
可一旦皇上认定萧墨渊对自己不敬,甚至已经动了想要越俎代庖的心思,那皇上必定不会放过萧墨渊,更不会让他有半分继承大统的可能。
果然!
萧墨瑾话音才落,皇上嘴角猛然抽动几下,目光越发冷厉,直勾勾地望向萧墨渊:“说话啊,刚才不是还巧言令色,能言善辩吗?如今怎么不说了?”
“父皇。”萧墨渊撩开身前长袍,直着身板,跪在地上,“儿臣身为人子,自当为父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