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尔盯着外面尸横遍野的惨状眼神一颤,无尽的血液从一个个死亡的执法官体内流出铺洒在地面,从远方看去就像一个红毯。
人间炼狱。
“如果你心里还在乎我哪怕一点儿,就请你饶他们一命。这样的杀戮根本没有任何意义,你控制不了维克托!”
安蓓萨伸手摸了摸绑在手上的绿色铭文,自信一笑,“战场上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让开吧,我自有办法控制维克托。”
还准备再挣扎一番的梅尔浑身一颤。
她了解母亲的性格,对方绝对不屑于在战场欺骗敌人,既然说要去找维克托,那就代表维克托此时......
外面这个海克斯铁球是骗局,维克托本人根本不在这里!
已经走到梅尔身前的安蓓萨,欣慰的勾起嘴角:“现在才发觉到已经为时已晚,恐怕你的爱人已经死在海克斯飞门多时了。”
“是我赢了,女儿。”
“......”
“这是......”
头顶的阳光突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从上空传来的一声又一声重金属音乐,安蓓萨面色凝重的抬头看向上面,一艘巨大的飞艇正高悬于她的头顶。
“敌袭,列队!”
飞艇上,敌人的装扮异常独特——头戴一顶形似怪物头颅的兜帽,兜帽边缘装饰着整齐排列的白色牙齿图案,此人仿佛沉浸某种思索中低着头,一缕半蓝半紫的发丝轻轻垂在脸上,搭配上兜帽就像是狰狞的怪物吐出的舌头。
“老太婆该还上次的血债了。”帽子下的金克丝抬起头,嘴角含笑的盯着地面像蚂蚁一样的安蓓萨。
“你这个蓝发毛贼还敢回来,正好我们新仇旧仇一起算。”
见到金克丝面容的安蓓萨咬了咬牙关,身体里的煞气不受控制的蔓延至身外。
上次在维克托建立的城邦大战中,正是这个毛贼趁乱不讲武德的偷走了那把巨剑。
那把巨剑可是她当初冒死从黑色玫瑰手中窃取来的,事后本就和她水火不容的黑色玫瑰更是大怒,一路将她追杀到了这里。
她要夺回这把剑,有这把剑在手,无疑会在之后和黑色玫瑰交锋中获得更多的主动权。
“把剑还我,饶你不死。”压抑着心中怒火,一字一字从安蓓萨口中蹦出。
金克丝拿起飞艇上的麦克风,肆意地大笑,魔性的笑声在整个上城回荡。笑够了的少女光速切出一副恐惧的表情,害怕的用双手抱住胳膊,身体向后退了退。
“别这么凶嘛老太婆吓坏人家了,还你就是了。”
锵!
魔剑从飞艇上迅速飞出,直奔安蓓萨的身躯而去。
地面上的安蓓萨,死死的瞪着向她袭来的魔剑。
这把剑从她手上满打满算被金克丝偷走不过三天,其样貌和气质却脱胎换骨。剑身颜色由之前死寂的墨黑色变成了妖艳的紫红色,上面染着的杀气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叮——安蓓萨仓促间举起双臂格挡,魔剑顶在链刃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金属碰撞声。
之前无往不利就连海克斯狙击枪都奈何不了的安蓓萨,第一次在众人眼前显露颓势。
第一回合已过,安蓓萨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滑出十米之远,最终在背部撞碎一根柱子后才堪堪稳住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