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顾尉绅……
沈柠栀头疼得想要扶额,但是还是梗着脖子,冷声开口:“顾尉绅,你怎么在这里?”
顾尉绅本来就在气头上,看着沈柠栀没有半分心虚得脸,心头的火烧得更旺了,叫嚣着想要毁灭这个房间里的一切。
“我怎么在这里?沈柠栀你好意思问出口?作为一个妻子,如此水性杨花,你不觉得丢人吗?”顾尉绅恨声开口。
沈柠栀本来就被眼下的场面搞得头疼,听到顾尉绅的这一番话,脾气也上来了。
沈柠栀气不过,心想她只不过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怎么就丢人了?
他顾尉绅在外面包了一个又一个女人,合着那些女人都成为了他魅力的标志,到她这里,和别人接个吻就水性杨花、就丢人了?
去他爹的吧!
这婚姻,能维持就维持,不行就离!
沈柠栀脸色彻底冷了下来,面带讥诮:“顾尉绅,你在这里闹什么?之前我们各玩各的,你现在这样子搞得我们都难看,实在不行我们就离婚……”
沈柠栀话还没说完,顾尉绅就大步上前,狠狠握住她的手腕。
沈柠栀吃痛,觉得手腕都快断了,暗骂这狗男人,一点不懂得怜香惜玉,祝他孤独终老!一辈子只能DIY!
“离婚?你想都别想!沈柠栀你要不要脸,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你看看你床上躺着的是谁!”顾尉绅眼底一片猩红,像是要把沈柠栀吞噬。
沈柠栀可不会把顾尉绅的死缠烂打当作对她有意思。
男人嘛,懂得都懂,十个男人,九个大男子主义,剩下一个maybe是gay……
沈柠栀挣扎着想甩开顾尉绅的桎梏,听到顾尉绅的话,也有些纳闷,把她骗上床的是哪个死男人?
她回头望了一眼,这一眼,瞬间让她石化在原地,动弹不得。
一瞬间,那些讨好、那些付出、那些屈辱,像一阵暴风席卷了她的心头,暴风过境,只剩一地废墟。
是傅易则……他躺在床上,裸着上半身,胸膛处是鲜艳的吻痕,带着口红的瑰色。
傅易则笑得一脸餍足,清澈的嗓音压低了,开口道:“栀栀,好久不见。”
从前的傅易则不是这样的……那时候,他那样高高在上,带着傲慢和偏见,俯视着沈柠栀。
他瞧不起她的心意,甚至恶劣到在大学毕业的聚会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贬低她的爱意,贬低她这个人。
那些回忆突然被翻出来,充斥着沈柠栀的脑海,她脸色变得难看,眼底晦暗一片,看向顾尉绅,“松手!”
可是顾尉绅不愿意放手,“沈柠栀,我告诉你!你别想着和他和好,我看你是又犯贱到想去当舔狗……”
“啪——”
一个巴掌堵住了顾尉绅还没说完的话。
在场的傅易则和门口的江沉都愣了愣,这可是顾尉绅第一次被扇巴掌……
沈柠栀大声斥责道:“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放手!别给我在这里狗吠,滚出去!”
顾尉绅呆愣在原地,不自觉得松开了手,抬起手摸了摸发麻的脸颊,摸到一片湿意,是刚才被沈柠栀指甲划了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