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轻抚变成了轻拍，带着强烈的侮辱意味，她沉声开口说：“也是……你哪里像流浪狗？领养你还不如领养一只猫狗，它们通人性，而你……根本没人性！”

“……”

沈暮臣脸上是死一般的平静，雨水带走了他脸上所有的颜色，整个人定格成了黑白动画。

片刻之后，他像是刚找回了丢失的声音，哑着嗓子开口，语气罕见地藏着一丝乞求的意味：“沈柠栀，别再说了……”

沈暮臣没想到，后来，他像是条狗一样跪在沈柠栀面前，她都懒得看他一眼……

—

另一边，别墅客厅内。

四人之间的气氛沉默又焦灼。

沈砚安和宁韵面色不虞，两人眸色微沉看向顾尉绅。

沈砚安开口道：“尉绅，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尉绅正襟危坐，面色温和，恭敬地回道：“爸……青茉在国外也很久了，这些年一次都没回来过。

这次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了，她想着见您和妈一面，她很想爸妈你们。”

沈砚安嗤笑一声，脸上冷漠严肃，不悦道：“尉绅，如果你还知道我是你爸的话，今天你就不会把她带过来了。”

顾尉绅心里纳闷，当年究竟是发生过了什么事情？能让一向爱护子女们的沈砚安和宁韵立刻把沈青茉赶出了国……

此刻他虽然不解，但还是选择对过往的事情避而不谈，毕竟谈起从前，只会加剧沈青茉和沈家夫妇之间的矛盾。

于是，顾尉绅开口撮合道：“爸妈，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们都向前看，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您说是吗？”

“闭嘴！”沈砚安愤怒地猛拍了一下桌子。

他继而道：“我沈砚安还用不着你一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来教我做事。顾尉绅，你最好给我摆正自己的位置！”

顾尉绅低眸，态度谦逊地道了歉。

在场的四个人里，顾尉绅丝毫不了解真相，只以为当年最多是沈青茉和沈柠栀之间起了一点小摩擦。

而沈青茉以为，她在国外时，顾尉绅和沈柠栀在一起之后，沈柠栀肯定早就告诉了顾尉绅那年的事情，沈青茉以为顾尉绅是因为足够爱她，才一直照顾惦念着她，甚至到了可以忽略妻子曾经被欺负的事实。

沈砚安和宁韵则以为，沈柠栀肯定已经告诉过了顾尉绅那年的事情，而顾尉绅太过爱沈青茉，到了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的地步。

……

别墅门外不远处，沈柠栀不想再看沈暮臣那副嘴脸，趁着他呆愣在原地，她果断挣脱掉他的束缚，转身大步走向别墅。

她的眸光一转，就看到了门口停的那辆尾号510的跑车，顾尉绅和沈青茉也来了？

呵……沈柠栀想，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几个狗东西都撞上了枪口，那好，来一个弄死一个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