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不知。”
裴湛尴尬地移开视线,声音低不可闻。
“你们这群家伙,怎可如此揣测少主!
况且咱们小主人能与雪鹿亲近,此乃铁证如山,何须再用那些肤浅之物来佐证小主人身份?回去后通通领罚。”
喻之青深谙人情世故,适时出言维护。
“还有,不许偷笑!少主至今仍是童子之身,此事更要守口如瓶,他这是为了咱们小主人守身如玉!”
裴湛紧握双拳,真想一拳砸在这家伙脑袋上,然后撬开看看他脑子里究竟装了些什么,怎能如此伶牙俐齿,字字诛心。
此刻,他竟有些怀念起川儿来,虽然那小子也嘴碎,但绝不会像这家伙一般,既嘴碎又爱插刀。
他刚起身,温意棠她们便回来了。
温意棠看着众人眼中噙着泪花,有些疑惑,又望向裴湛,见他脸色微红:“你们还没聊完吗?”
【他们都被裴湛教训哭了?】
“没了没了,小……哦,小棠姑娘,我们已经聊妥,少主有事要与您说,我们就先行告退了。”
众人离开,苏慕白走在最后,慢悠悠地向温意棠躬身一拜。
喻之青见状,轻嗤一声:“还说我狗腿!”
温意棠走到裴湛面前:“你要跟我说什么?竟搞得如此大张旗鼓。”
“嗯。飞羽门可还住得惯?”
“挺好,大家都很友善,风景也宜人。”
“我还不曾好好逛过,下次你可得为我引路。”
“这里可是你地盘,竟还要我引路。”
裴湛轻笑,将她揽入怀中:“更是你地盘。”
温意棠只当裴湛在说情话,脸颊泛起一抹红晕。
殊不知,裴湛所言更是事实。
可是,胎记还用验证么?
不成亲,他绝不会越雷池半步。
用膳时,温意棠察觉裴湛几次欲言又止,心中好奇:
“你今日这是怎么了?自打你们开完会,你便一副欲言又止模样,究竟发生了什么?”
裴湛一顿,放下碗筷,不知从何说起,耳根竟有些泛红:“意棠,你身上可有胎记?”
“没有吧,我从未听碧桃提及过我身上有胎记。怎么了?”
“无事,随口问问。”裴湛轻叹一声,看来这胎记确实隐蔽得很。
他凝视着温意棠,视线逐渐下移,无声呢喃:
“大腿内侧么……”
温意棠没听清,又问了一遍:“什么?”
“咳,没什么,我在想燕兄伤势如何,我们何时去碧波门探望他。”裴湛生硬地转移话题,语气中透着一丝不自然。
“若是一切安排妥当,那我们就去看望他吧。”温意棠并未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