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闻孔苏代为授课后,一双眸子里突然大放异彩,一脸期待的看着学堂门口。
时不时还向身侧探出脖子,向门外瞅去。
而此刻的徐凤年正打量着周围诸多学子,听着他们口中的议论。
内容除了大祭酒近日为何不来授课,余下大多都是夸赞且期待孔苏的。
徐凤年昨日在紫竹园听了孔苏惊为天人的话语,原以为今日只能老老实实上大祭酒的课,可却突然被告知师父要来授课,不禁期待起来,师父会在课堂上又说出何等言论。
不多时,孔苏庞大的身影出现在学堂门口。
由于事发突然,这次并未像上次那般人满为患,孔苏得以直接走进学堂。
一入学堂,当即引起诸多士子惊呼,其中好些第一次见到孔苏真人的学子依旧被孔苏庞大的身躯给吓到。
而那些上过孔苏课的学子除了些许惊异,便只剩下狂欢。
要知道,在场的人基本都习了孔苏所授的儒家横练术,自然能感受到其带给自身的变化。
如今孔苏再次授课,势必会再讲述这门练体术,他们怎能不激动?
人群中的徐谓熊见孔苏走进,美眸中光彩熠熠,身子不自觉的端正起来,昂首挺胸,生怕孔苏注意不到她。
其身旁的徐凤年搓了搓双手,一脸期待。
孔苏站在台上,伸出一手,轻轻压下。
学堂内当即鸦雀无声。
孔苏身上的儒衫是学宫再度加大尺寸,多用了些布料特制而成,往日的尺寸已经不再适合此时的孔苏了。
这次抬手,并未将儒衫撑破。
看着台下一个个神色激动的士子,孔苏满意点头。
不枉自己无私将儒家横练术传出,要的就是诸位的崇拜。
这样系统才能给我提供更多、更好的奖励。
孔苏清了清嗓子,“今天还是由我暂代大祭酒授课。”
“今天要讲的是……半部抡语治天下。”
孔苏踱步间,缓缓开口,掷地有声,“何为半部抡语治天下?”
忽的,孔苏顿住脚步,微微提气,中气十足,声浪向着学堂后方滚滚而去。
“只要尔等领悟了我一半的思想,这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但凡遇见不服你的人,皆可用自己的双手去打服对方!”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治天下的治是这么个治法?
可是略微一思索,倒也不觉得诧异。
此言出自谁人之口?孔苏孔先生啊!
孔先生又不是第一次这般语出惊人了。
此前几日孔先生的言论可比这更加离谱多了,还不照样获得了文庙以及儒道先师们的认可?
人群中的徐凤年只是听徐谓熊说过前几日的事情,未曾亲眼看过、亲耳听过授课。
就是昨日在紫竹园,孔苏的言论也远远不及今日其对这半部抡语治天下的解读。
论语他并不是没有读过,八岁便已经熟读的他,甚至比许多人都熟稔。
可这玩意居然还能这么解释?
这真的是儒道?
而不是什么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