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孔苏暴喝一声,断成数截的藤蔓向四周射去,上身重得自由,孔去一拳砸在蓄力的木甲腰侧,将其击退。
紧接着,孔苏弯腰,双手撑于地面,其手臂之上青筋蠕动,肌肉膨胀,曲臂猛的一拍地面,
地面现出两个巨大的掌印,孔苏整个人冲天而起,好似旱地拔葱一般,双腿自地下拔出,带出了藏匿于地底的土甲。
孔苏于半空之中扭转身形,双腿突兀张开,挣脱开土甲双手。
土甲落地,孔苏紧随着下落,双脚踏于土甲肩头,将其大半个身子踩入地面。
孔苏抬脚奋力一踏,将土甲身子踩入地面,唯有脑袋在地面之上。
正欲抬脚抽射之时,木甲已然回身,藤蔓先行,再度攻了上来。
孔苏一声厉喝,胸有浩然气,画地为牢成金屋,瞬息木甲便被牢困其内。
纵使曾经令江湖闻风丧胆的符将红甲,在这儒家画地为牢的强横术法之下,也是动弹不得分毫。
赵恺见孔苏抬手间将木甲困住,顿时面容惊疑不定。
这又是何等术法?
观那股强横浩然正气,想必又是儒家神通。
这孔苏究竟是如何做到身负诸多儒家神通的!
赵恺暗道糟糕,便要转身而逃。
孔苏怎会让他逃走?故技重施,金屋再成,将赵恺缚身其中。
顷刻间,赵恺已是动弹不得,金屋仍在回缩紧缚,赵恺一身骨头发出令人牙酸嘎吱声。
身临体会这画地为牢的可怕,赵恺才知晓孔苏真正的实力底蕴,远不是他可以妄图寻仇的存在。
可为时已晚,唯今只得奢求两尊红甲将孔苏击溃。
孔苏分心束缚赵恺之际,其脚下的土甲便犹如入水的鱼儿,落入地面消失不见,顾不得土甲,孔苏双脚一蹬,朝着被画地为牢困住的木甲激荡而去。
紧握右拳,孔苏一拳狠狠砸在动弹不得的木甲面部,爆鸣声传开,好似重锤砸在金属之上,红甲竟是毫无发损。
孔苏接连又是几拳下去,仍旧是收效甚微。
就在此时,地面之下再度探出土甲双手,孔苏一个不当心,又一次被其钳制住。
还不待其将孔苏拉入地面,孔苏弯下身,双手擒住脚踝处的土甲双手。
竟是靠着一身气力将土甲双手硬生生掰开,随后握住其双手将之自地下拉了出来,漫天泥沙间、
孔苏伸出一手握住土甲脑袋将其提在空中,另一只手握拳对着土甲胸膛位置不停轰击,三五拳下去,孔苏蓄力猛的一拳,将土甲轰飞出去。
孔苏回身,再度看向木甲,眼神闪烁,既然一双拳头无法击溃红甲的防御,那便只有……
凝气沉身,浩然正气凝聚于喉间,孔苏口吐真言,单一个‘杀’字。
滚滚声浪裹挟着浩然正气席卷而出,化作数十根尖锐长枪分散于半空。
略作停顿,长枪齐齐朝木甲激荡而去。
牢笼半开,长枪刺入其中,钉在木甲身上,可所钉之处却之留下浅浅白痕。
耐不住长枪数量众多,众多长枪齐齐刺于一处,与木甲僵持不下。
见状,孔苏口中再吐真言。
“撼!”
磅礴浩然正气化作一柄巨锤,轰然砸在诸多长枪之上。
接连不断,一下接一下。
数十下过后,长枪破开木甲。
又是一记重锤,长枪齐齐刺入木甲之中,可却未能穿透其身后的红甲。
但这亦是足够了。
被缚身的赵恺看着被钉杀的木甲,眼眸之中满是惊骇,最后的一丝幻想也是破灭。
收拾掉木甲,孔苏凝眸警惕的看着地面,土甲此时必定潜藏在地。
可超乎孔苏所想的是,土甲竟然从其头顶疾速跃下,双膝弯曲,重重落与于孔苏肩头,随后死死夹住孔苏脑袋。
孔苏顿觉痛疼欲裂,一咬舌尖,强行令自己镇定下来,孔苏双手握住土甲双腿,身体跃起,随后猛然向后倒去,重重砸落在地。
孔苏借此奋力掰开土甲双腿,翻身而起,于半空单膝为顶,好似一颗陨石落下,重重砸于土甲胸膛。
地面颤动,一道气浪以土甲为核,向四周弥散而去。
孔苏抽身而退,沉声低喝,画地为牢再出,将平躺于地面的土甲束缚。
于钉杀木甲一般如法炮制,土甲被深深钉杀于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