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嫣儿一脸傲娇地端着托盘进来,一边给钱文瀚上药一边说风凉话。
“哟!尚书大人下手可真重啊!怎么说也是亲生的。”
张嫣儿下手力道重,疼得钱文瀚连连求饶:“姑奶奶,轻点轻点,疼死我了!”
“谁让你当众数落我,再有下次……”
钱文瀚连忙握住张嫣儿搞怪的手,发誓:“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嫣儿你别放心上,我就是一时口快,你瞧我这一身伤,就当受过惩罚了,你就原谅我吧,好不好?”
毕竟是心仪的夫君,此刻见他冷汗淋漓的,心里还是疼惜的。
况且那容若不过是个男子,就算长得美自己也没必要放在心上。
两家也不可能闹掰,来之前爹爹也千叮嘱万嘱咐一定要处好关系。
看着钱文瀚轻握着自己的手,此刻眼底满是自己,心中的甜蜜将之前的不快全部冲走。
看着张嫣儿娇羞的样子钱文瀚虽不屑但松了一口气。
李若柳心里不禁啧啧,不愧是久居高位的钱尚书,一顿打全了两家颜面。
李若柳见屋里你侬我侬的两人,心中嗤笑。
如此般配的一对儿,那就送你们一份礼物。
随着塔香在屋里燃起,两人逐渐陷入梦境。
李若柳俯身按住钱文瀚背后的伤,重重下压,鲜血涌出对方却浑然不觉。
“文瀚”
钱文瀚眼底一片朦胧,听到呼唤不确定地问道:“若儿?若儿。”
“文瀚,你为什么不来寻我?”
“若儿,我想寻你,可我出不去。”
钱文瀚想抱住李若柳,李若柳旋身将张嫣儿扯过来扔进他怀中,钱文瀚抱着人呓语不止。
“钱文瀚,你这夫君我喜欢,你不可以凶我,我喜欢你的……”
两人情动倒在榻上,背上的伤撕裂,血染于榻。
李若柳听着榻上两人各说各话,细细擦净的指尖泛着冷光。
这是不是就叫同床异梦。
*
“公子,钱张两家婚约定了。”
消息一早在大街小巷上传遍了。
李若柳落完最后一笔,将笔搁在笔山上,拿起画吹了吹。
“那两人婚约是板上钉钉的,只是因为我时间提前了。”
“咚咚”有人敲门。
“谁?”红袖站在门后问。
“容……公子,钱,钱家派人,来,来了,你快走。”
红袖一听开门,只见一瘦小的背影直直下了楼梯。
李若柳拉开窗一角,果然远远便瞧见到两个身材高大满脸肃杀之气的人往客栈而来,虽换了衣服,但看靴子的确是出自钱家。
李若柳眼底的肆意泛滥,将画卷起来,扯下腰间玉,一并交给红袖:
“红袖,拿着东西去寻钱文瀚,就说……物归原主。”
“是”
红袖从后门刚走,钱家侍卫便进了客栈。
“容公子,我家主子仰慕公子风采,想请公子过府请教琴艺画技。”
面前站着两个健壮侍卫,口中恭敬但眼神一片冰冷。
李若柳余光睨着红袖小跑的身影,拂了拂衣袖,眼神浅浅:“这样啊!可我的小丫环还没回来,我想等等她。”
侍卫一脸严肃:“公子放心,随后会有人将她送到公子身边。”
李若柳不再多说,乖巧听话:“如此那就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