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里面?”秦淮茹停下动作。
轧钢厂的医务室虽然不是什么热闹场所,但一万多号人有个小毛病都在这儿来瞧,打针这种事情让哪个不开眼的毛头小子撞到了就不好了。
“没事,一小伙子和一孩子!”陈大夫说道,“在你来之前被保卫科的人送来的,小伙子长的挺不错的,不知道怎么就晕倒在厂门口,刚才检查了一下,小伙子是饿的。”
“哎,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秦淮茹叹了口气,表情愁苦。
她想起了她家的日子,不禁对里面那个晕倒的小伙子生出同情心。
就在她们一帘之隔,穿越而来的郝邦躺在一张单人床上,身上盖着被子。
床边,一个约莫七八岁的、面黄肌瘦的、上下衣裳都破破烂烂的男孩紧张的盯着床上的郝邦。
男孩双手抓着被子,嘴里时不时的呼喊两句“郝邦”。
郝邦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来到一个小镇,一个空无一人的、带着外国元素的小镇。
他在小镇上找到了一座教堂,教堂外的广场上站着一位年轻的长得十分秀美,但没有任何表情的姑娘,这位姑娘手中拿着一只白色的羽毛笔......
“卧槽,痛痛痛,头好痛......”
郝邦醒了过来,潮水般的记忆挤进他的脑海,让他的头变成了一个正在被敲打的木鱼。
“我这是.......日,1961年......”
读取原身的记忆,郝邦傻眼了。
原身郝邦,十八岁,十一岁那年,亲爹跑了,偶尔写信回来,一年多前,亲妈没了,于是带着八岁的弟弟,循着最近一份书信的线索来四九城寻找亲爹,结果饿晕在轧钢厂门口。
“嘶......”郝邦吸了口冷气,“原身的属性,没有比我好多少啊......”
他睁开眼,看向身边的这一世的弟弟。
郝邦上一次近距离亲人的记忆已经很久远了,看到这个弟弟,郝邦感觉有点奇怪,有原身的记忆情感,也有他本来的顾忌---天煞孤星啊。
“来福!”郝邦轻声喊了一句。
“郝邦!”大名叫郝来福的弟弟咧嘴一笑,十分纯真。
为什么不叫大哥?
还有这个名字......
感觉到弟弟名字很奇怪的郝邦搜索原身的记忆,随后释然了。
原身并不是老大,上面有个哥哥,夭了,然后下面弟弟妹妹一共有好几个,最后都夭了,轮到眼前的这个便起了一个来福的名字,磕磕巴巴的,总算是活到了现在。
难怪俩人之间差了十岁!
“好吧,原身搞不好克的比我还多......”郝邦摇头自嘲。
忽然,郝来福盯着棉被大喊:“郝邦,郝邦......”
郝邦扭头一看,只见白色的被子诡异鼓起一个小包,小包正在有规律的活动。
被子下,一只白色的羽毛笔开始书写:
【郝邦醒了过来,因为弟弟郝来福的叫声,引起陈医生的不满,陈医生因为不知道郝邦醒了,大意的拉开了帘子,导致郝邦和正在打针的秦淮茹相遇,郝邦因为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白,犯了流氓罪被抓走枪毙(不符合逻辑,划掉),郝邦因为......】
“这孩子,别喊了......”
刷,帘子拉开一部分。
郝邦下意识的扭头,和正要打针的秦淮茹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