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进屋之前,回头看了看,直到确认对门阎埠贵家窗户后面没人才抬腿进来。
“秦姐,看啥呢?”郝邦好奇问道。
“你不知道,你们家对门忒讨厌。”秦淮茹抱着被窝说道,“要是让三大妈看到我半夜来你家,肯定要跟我婆婆说,我婆婆那人也讨厌,防我跟防贼似的......
“算了,不说他们,你跟来福刚到,什么东西都没有,这套被窝你拿着用,别嫌弃,要不是我婆婆睡了,我还出不来。”
“秦姐这么漂亮,你婆婆防着你也是正常的。”郝邦接过被窝摸了摸说道。
“什么漂亮不漂亮的......”秦淮茹很受用,笑着说道,“我婆婆可不是因为这个防我,她是怕我不要她了......你闻啥呢?嫌弃被窝不干净?”
“哪能呢,喜欢还来不及!”郝邦贱嗖嗖的把鼻子从被窝上挪开,“秦姐,这是你盖的被窝吧?有股子香味,很好闻!”
“呸,油嘴滑舌的!”秦淮茹娇羞一笑,“怪不得今儿人家都说你是流氓,你这小小年纪,啥都懂!”
她想起了在轧钢厂卫生室的对话,确定郝邦刚才的动作不是无意义的。
“懂得多不好吗?”郝邦请秦淮茹进里屋,堂屋只有一张破躺椅,长条凳被他弄进里屋去了,“不懂的多点,在这院里被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呢,随便坐,条件简陋,不要嫌弃。”
秦淮茹找了一圈,一屁股在这一张小矮凳上坐下说道:“说的好像你很了解院里人似的。”
“呵呵,我才来多久,你看看我的遭遇,还不够说明问题吗?”郝邦摸出一包红牡丹,这是他下午买的,需要甲等烟票,四毛九一包。
这个可是干部烟,一般人抽不起。
在商店,郝邦还看到了带过滤嘴的大中华,七毛二一包,不过他没买,不是买不起,而是没抽过牡丹,想试试。
他抽烟有个毛病,不像老烟民似的,抽惯了一种便不喜欢换,他喜欢尝试新鲜的,这和他某个爱好一致。
“哟,抽干部烟?挺有钱的!”秦淮茹看到郝邦用火柴点烟,感慨后说道,“你们家这事儿上面吧,院里人做的确实不地道。”
“不地道,就这简单?算了,等着瞧吧......”郝邦没有多说。
他知道此时的秦淮茹和原着中的秦淮茹不同,还没成为吸血鬼。
“你还不打算完?”秦淮茹听明白了好棒的意思,吃惊道,“你斗不过他们的,今儿要不是我去把张主任请来,你一准儿吃不了兜着走......”
“谢谢,虽然不用,但还是谢谢你......”白天的时候,郝邦看到了在门口缩脑袋的秦淮茹,“这事儿肯定没完,你看看我家!”
“这......”秦淮茹环视一眼昏暗烛光下的好家北屋,确实是家徒四壁,“这事儿确实怪院里人,不过你爸也是,你知道你爸怎么跟院里人闹翻的吗?就是为了这些家具......”
秦淮茹碎碎叨叨的讲了郝大强在这院子里的一些过往,说郝大强是个好人,要不是买这些家具和聋老太太起了纷争,最后不至于得罪易忠海啥啥啥的。
从秦淮茹的描述中,郝邦很难将她口中的郝大强和原身记忆中的郝大强联系起来。
不过无所谓了,和易忠海他们斗争的对手,换人了。
“小郝,听姐一句劝!”秦淮茹动身帮郝邦铺床,一边收拾一边说道,“剩下的家具肯定要不回来了,你没见张主任最后都走了,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算了?太便宜他们了!”郝邦嘿嘿一笑,“秦姐,你信不信,我让他们自己把家具给我送回来,一样都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