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老伴儿原本稀稀拉拉的头顶,此时已经是茂密异常,头发如同瀑布一样垂下去。
再往下看,眉毛很长,同样垂下去了,胡子也有,但不多。
可不多也是胡子啊,哪个女人长胡子?
“坏了!”看到胡子,阎埠贵吃了一惊,再往下看,看到了老伴儿的衣服扣子中间有毛发蹦出来,“天杀的,胸.......”
后面的话,阎埠贵再吃惊也不敢叫出去,胸毛啊.....,传出去不活了。
“老阎,这......这也有......”三大妈要死的抓着一缕毛发。
阎埠贵低头往下一看毛发的出处,直接晕倒。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两口子才接受眼前的现实,那就是药水很管用,确实生发了,但你踏马的不该生的也生了啊。
“怎么办?老阎,怎么办?马上天就亮了,这还不如以前呢!”三大妈急道。
“我哪知道怎么办?”
阎埠贵想了想道,“要不这样,我给你剪了,你再给我剪,好看不好看咱们先不管了,然后在屋里一把火给烧了,神不知鬼不觉。”
这时候外面的阎解成幽幽说道:“爸,别烧啊,那多浪费,拿到收购站卖了呗,头发很值钱的。”
对啊,可以卖给收购站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阎埠贵发现,以自己目前的这个发量,没准儿能卖不少钱,也能少亏一点。
“老大,你提醒的对,你去把剪刀拿进来。”阎埠贵说道。
“爸,我给您和妈剪呗,您自己多不方便!”
“不用,谁都不用......”
让你剪,什么秘密都保不住了......阎埠贵命令道,“你们都在外面守着,老大,天亮之后我让你拿去卖,卖的钱分你......十分之一当做跑腿费,你再给老二他们买点吃的,记住了,这事儿谁都不准出去说,谁说......谁就没有奖励。
“你们几个互相监督,谁要是坏了规矩,谁的奖励就没了,归举报人所有。”
阎埠贵一当老师的,这种小手段还是多得很滴。
外面几个喜翻了,过年发花生都是论粒数的老爹,这次可是真大方。
他们忙不迭的答应。
有了剪刀,阎埠贵还是不开灯,一个是舍不得花电费,再一个是担心被看到了。
于是在这个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阎埠贵两口子拿着剪刀,你给我剪,我给你剪。
这就是,即剪头发,也修毛!
这可是一个大工程,也是一个精细活,马虎不得。
所以,当阎埠贵弄完了之后,和三大妈反复确认没问题了,天已经亮了。
“你们进来吧......”
“诶,买头发咯!”
阎解成几个挤进来,一看三大妈便惊呼:“张飞啊......”
......
阎埠贵二人的头发胡子一大把,足足装了一个大口袋。
阎解成清理完了,距离上班上学的点还有点时间。
他便想让邻居去请个假,自己先去收购站卖头发。
他刚出来,猛地看到媳妇儿站在郝邦家门口,那个样子不知道是要进去,还是刚出来......
“媳妇儿,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