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圣上比以前有了些许变化,步论愚在心里想道。
于是步论愚便也离开了,带着对于日报的猜想匆匆离去。
“梁爱卿!”
“臣在!”
姜离的话语惊醒了正在走神的梁丘裕,他赶忙打起精神来回应姜离。
姜离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说道:“朕命你制作名为户籍卡的铁片,其上要有独属于个人的身份编号与户籍,你可明白?”
地上的梁丘裕大脑飞速运转,他在思考一些细节,比如铁片的大小和信息的多少。
不过他没有说出口,这些都是姜离对他的考验,如何把这件事办的漂亮,才是他的考虑。
“臣斗胆请示陛下,这些户籍卡有何作用?”梁丘裕有些气弱的询问姜离。
“自然是为了更好的实行税收和土地的所有权,梁爱卿,这些那你难道还需要向我询问吗?”
姜离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愠色。
“臣实在愚笨,恳请圣上恕罪!”梁丘裕立刻趴在地上,一边说一边颤抖,好像下一秒就会死一样。
“朕罚你一月之内将户籍卡推广到南离全部郡县内,你可有异议?”姜离盯着梁丘裕说道。
“谢圣上恩慈,臣定不辱使命!”梁丘裕感激涕零的说道,然后在地上又磕了几个响头。
“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办了吗?”
“臣知道了!”
梁丘裕如蒙大赦,立刻一路小跑着出了皇宫。
见梁丘裕消失在视线里以后,姜离的身体慢慢从龙椅上滑了下去。
“呼——”他长出一口气。
当皇帝确实不容易啊!
又要处理政务,又要根据大臣的性格看人下菜,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还有刁民总想要朕的性命,真是前途无亮。
在姜离还在感慨的时候,在并不遥远的京城之内,一处华美的园林之中...
园林之中用来纳凉的水畔凉亭之内,有两道身影正在对饮。
“兄长是说当今圣上的性情较之以前已经发生了转变?”
“没错。”
说话的二人正是吏部尚书令张修元和他的弟弟张修简。
张修元的脸上有些阴翳,攥着酒杯的手掌有些用力。
“此话怎讲?”张修简的话语之中有些急迫,很显然他想知道答案。
“如果是登基之前的圣上,可能在我反驳历鹏程之前就已经让人砍了我了,可是他却没有。”
张修元的语气之中有些得意,不知道他在得意什么。
一时之间张修简有些语塞,紧接着又追问道:“这变化是好是坏?”
闻言,张修元伸出手指弹了张修简一下,呵斥道:
“当然是好了!圣上如此转变正是成为帝王的证明,对我南离百姓来说何尝不是好事,你难道想要一位滥杀的暴君吗?”
张修简揉了揉头吃痛说道:
“我以为你要趁圣上刚刚登基年纪尚幼然后谋反,特地喊我过来商量对策,谁让你刚才一脸阴险的样子。”
“谁人不知我张修元从圣上还是冠军侯的时候就对圣上宣誓效忠了,你身为我的胞弟竟然怀疑我的忠心?!”
说完以后,张修元含怒出手打算大义灭亲。
张修简一看情况不对立刻开溜,旁边的下人早已见怪不怪,默默的做自己的事,园林之中立刻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在人们所不知道的地方,悄然变化之风吹过,参加完朝会的大臣们心中已经埋下了一颗种子,只待着光明的来临,破开土壤,肆意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