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茶,夏辞将信笺交给了白云观。白云观是道门在永乐城中的驻点,只有道门能将信笺快速交到刘损之手上。
回到青羊学院,他又去了浓雾洞天,吸了一批洞天灵气。
洞天灵气过于霸道,对经脉和气海有损害,每日能吸取的数量有限。
夏辞已满足,太后不允他进入幽兰洞天,现在,他已有了自己的浓雾洞天。
他到徐府,邀了徐守节,又让徐守节联系了宁青岁和江晚姜。
深夜,四个少年齐聚青羊学院,夏辞打开阵法,领他们进入洞天,果然得了一连串惊叹。
他将有关灵气的发现告诉三人,三人尝试,出来后却摇了摇头。
“我压不住那洞天灵气,虽说对我造不成什么伤害,但也无法利用它们修行。”宁青岁道。
“我也是。”徐守节苦笑。
“我倒是能用些,但是算上降服它们所花的时间,还亏了些。”江晚姜道。
“那灵气许是与道功有连系,这里毕竟是道家的学院。”徐守节道,“我们三人,一个修神龙功法,一个修儒家功法,一个修兵家功法,都与那洞天无缘。”
夏辞有些遗憾。
“无碍,世上的好事本就少,哪有那么轻易遇到。”宁青岁最为洒脱。
她看着夏辞重启砖墙上的阵法,问:“你不通阵法。驱动能用清风剑真意,符文顺序你是怎么知道的?”
“此前说过的异族姑娘帮了我。”夏辞回答。
“那异族姑娘,居然比我们知道得还早?”徐守节瞥一眼宁青岁,又瞥夏辞,暗暗摇头。
“她意外闯入。”夏辞想到那天夜里的两声轻哼,感到忧愁。
不知要怎么解开那误会。
“我还有事,先行一步。”宁青岁的语气冷冷的。
江晚姜同样有事,多留片刻,跟着离去。
徐守节喝了一壶茶,告诉夏辞:“青羊学院的事还不算完,太后还会有动作。这件事本来应该公主殿下告诉你,她不说,只能我说了。”
“太后会如何做?”夏辞问。
“不知道。有刘损之在,不会如何,最多让青羊学院,让你,让刘损之丢些面子。”徐守节按住夏辞的肩膀,目光严肃。
他说道:“我知道你的脾气,不打算说什么。这脾气是必要的东西,剑道一路上,所有强者都有自己的脾气,有传言,这是剑道里不可缺少的部分。”
“只是,”他停顿,“你要知道,剑刃越直,就越会碰到墙壁。一时的荣辱不算什么,等你未来登顶,再回头看,不过是一场笑谈。”
夏辞哑然:“我像是那种脆弱的人吗?”
“不像,但也得叮嘱一番。”徐守节笑,“我猜测,太后不只不会夺去青羊学院兰花宴的名额,反而会诱惑你去。”
“然后埋伏我?”
“不算埋伏。幽兰洞天里有争斗,东南北这上三院里,有几个青山宴的夺冠种子,也会加入。”
明了情况,夏辞放松了些,又紧张了些。
“好好修行。”徐守节离开了青羊学院。
……
徐守节说的没错,两日后,兰花宴的请帖就送到了青羊学院。
夏辞紧张了几日,心情平复。
修行、练剑,逛浓雾洞天,他的生活并无变化。
这天正午,他在街口的面馆用餐,用的不是面,是掌柜做的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