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人一切照旧便是,不必理睬本王的身份。”
“大人,这是我家王爷的状纸,”廖询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状纸递了出去。
“伸冤?”曾青言听闻此话,两眼瞪得巨大。
看着廖询手中的状纸,内心深处升起一股浓郁的不安感。
一时间竟然不敢去接廖询手中的状纸。
脸上赔笑道:“王爷可真会说说笑,王爷贵为陛下子嗣,身份尊贵,曾会有冤。”
“王爷此番突然造访大理寺,想必是代皇帝巡视臣等。”
“还请王爷前往它处稍作片刻,臣这就去告知一下恒大人。”
话落,压根不等顾幸回话,曾青言转身就跑。
一溜烟就来到了大理寺深处,一间房中。
也不敲门,嘭的一声,推门就入。
“老师,出事了,”大喊一声。
此时房间内正有一身穿二品官袍的老者,盯着案桌上的一篇卷宗发呆,卷宗一旁放着一个木匣子,里面放着一柄刀刃带血的匕首,一块不知从某件衣衫上撕下的碎布,和几根碎发。
突如其来的开门声,使得老者全身一颤。
两鬓也满是白发的脸颊,都白了不少,显然被吓得不轻。
“曾青言?”半响之后老者才抬头,恶狠狠的看向曾青言怒吼出声。
“你当你还是当年那个初入仕途的毛头小子不成?”
“行事还在这般毛毛糙糙,怎么你当你给老夫吓死,这大理寺卿的位子,便一定是你的吗?”
曾青言缩了一下脖子,赶忙道歉:“老师息怒,学生知错。”
说话间,还上前两步,将桌上的茶杯端给了老者。
老者名为恒庆,官拜大理寺卿,正二品。
“出什么事了?”恒庆并未伸手接茶,面色不满的看着曾青言。
曾青言放下茶杯,快速说道:“老师,逍王来了,说是要递状纸告人。”
“递状纸?”恒庆表情一愣:“刚才府外鸣冤鼓是逍王敲响的?”
“嗯,”曾青言点头。
“哎呀,”恒庆闻言顿时叹息一声,一手护着了额头。
随即坐了回去,从案桌上寻了一张宣纸,便开始提笔写字。
“老师这是作甚?”曾青言一脸不解。
恒庆一脸淡然道:“清官乱断家务事,王侯告状必有妖,老夫年事已高,有些浑水趟不得。”
“老夫这就写一封辞官的折子,进宫递交给陛下,实在不行,也得告假一段时间。”
曾青言闻言二话不说,一把就将恒庆手中的笔给夺了,伸手架着恒庆就往外走。
“小子你作甚?”恒庆满脸怒气。
曾青言一脸赔笑:“王爷已经敲响了鸣冤鼓,老师此时辞官显然也是为时已晚,还是出去面见逍王吧。”
“放肆,”恒庆表情大怒:“放开老夫。”
“曾青言你放肆。”
“青言啊,有话好说,你先放开老师,老师一会进宫,就向陛下推荐你来执掌大理寺。”
“青言……青言……曾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