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谈条件。”马泰尔深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仿佛害怕被外人听见，“事成之后，我们空军会全力支持你竞选纽约市长。”

电话那头的罗斯沉默了片刻，似乎是在权衡利弊。他很清楚，这样的承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到的。空军的支持，尤其是参谋长亲自开口，分量已经不轻了。纽约市长这个位置向来是各方势力争夺的焦点，而他罗斯虽然有些背景，但单靠文森特一个人的支持，想拿下这个位置仍旧困难重重。现在加上空军的承诺，或许真的能让他的计划更进一步。

“知道了，我会考虑一下的。”罗斯的语气听起来波澜不惊，既没有显得过分激动，也没有过于冷淡，就像是在处理一件平常的小事。

但挂断电话之后，罗斯的脸上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的心里已经盘算开了：这件事，确实值得一试。

他踱步到书桌前，拿起了自己的手机，翻找通讯录，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几下，停在一个备注为“V先生”的号码上。他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按下拨号键。

电话很快接通了，另一端传来了一个带着些许喘息的声音：“喂？哪位？”

“哦，V先生，是我，罗斯。”罗斯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和试探。他很清楚，哪怕他与文森特认识，哪怕他们之间曾经有过合作，但文森特这样的人物绝不是可以随意打扰的。

“哦，罗…罗…斯啊，”文森特拖长了音，似乎在思索，“怎么了？”

罗斯听着文森特说话的语气，敏锐地察觉到那头似乎有些异样的动静，但他没有多问，只是平静地继续道：“是这样的，刚刚空军参谋长马泰尔给我打了个电话。”

“嗯。”文森特简短地回应了一声，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

“他希望我能帮忙引荐一下，说想和您吃个饭，聊聊合作。”罗斯尽量措辞得体，同时也隐隐试探着文森特的态度。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随后传来了文森特低沉而略显戏谑的声音：“我记得你当时被退役的时候，空军可没有出面保你，你这都愿意帮忙？”

罗斯被文森特的话噎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但语气仍旧谦卑：“马泰尔和我说，事成会支持我竞选纽约市长。”他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无奈，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请求理解。

“哦，这样啊，那还不错。”文森特的语气很轻松，甚至带着点玩味，仿佛根本不在乎这件事，“那就答应他吧。”

罗斯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他本以为文森特会有所保留，没想到对方竟然答应得如此爽快。虽然文森特的态度让他有些摸不清头脑，但罗斯知道，既然文森特同意了，那他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