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博坦
云雾山城,警署厅看守所
这个义军士兵在机体下线时被卸载了武器,但这个被拷住的罪犯此时此刻却用猩红色护目镜盯着前方静立的两名警官,即使无法挪动机体,却依然闭口不言。
两名警官对视了一眼,这个罪犯对于任何审问都表示出一副拒绝回答的态度,奥利安·派克斯对此很是无奈,而警车仍表现出思索的模样。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这个义军士兵的话依然坚定,他高傲地仰起头,没有理会奥利安·派克斯和警车。
警车明白,作为一个警察,一些必要的审讯手段还是需要用到的。
“我说,先生,你会在这个看守所会被关上好几个轨道周期。”
警车走到义军士兵的面前,这位黑白两色涂漆的警官面不改色,他的话中带有对罪犯的试探。
奥利安·派克斯能看见义军士兵面甲上的一丝犹豫。
“那好,问题是你们和一个狡诈的军火商做生意,你们的目的是什么?而且,更有甚者,你是诈骗的后手,诈骗和你又是什么关系。你想试图杀了我。”
“把你关上几个轨道周期,这是惩罚。问题是…这些事情没有一件事与你有关。我们想知道——你的幕后指使是谁?”
义军士兵在思索着警车的这些问题,他对此有些吃惊,他并未确定警车是否一直试探自己,这些问题太深了,如同万丈深渊那样。
实际上警车认为,诈骗不太可能会和义军做了很多交易,因为从逻辑上来看,诈骗本该是第一次与义军做交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警车还真确定光学镜前的赛博坦人根本就不是义军。
义军真的会派一个战士去保护一个军火商?
不,并不会。
在警车看来,义军不至于做到这一点,虽说他没深入了解过义军,可现在的直觉在告诉他,义军这个势力不是很在乎他人的性命,也就是说,做完交易后,他们并不会花费不必要的时间去保护像诈骗的这些合作伙伴。
这样很好。
警车对于义军的评价是,他们并不会在乎民众的安危。
唯一的问题在于,义军究竟在哪,他们究竟在哪里活动——主力部队在何方。
“得了,警官先生。诈骗的事,很简单。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我…呃…我一直在跟踪你。”义军士兵说着看向了警车,他在强迫自己的情感模块运作最好冷静下来。
因为他在直视警车的目光,内心竟然胆怯了起来,警车站在他的面前就如同一个审判官。
他的话开始结结巴巴,回答略微变化,警车也敏锐察觉到这一点,但现在却选择没有揭穿,而是看向奥利安·派克斯,后者也点点头明白警车的意思。
“如果你跟踪警车的话,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在警车追击诈骗时就出现?可你偏偏…等到诈骗出现困境才出现…这很明显有问题。”奥利安·派克斯的声线温和,光学镜中浮现出一丝审视,但话中带着询问的意味。
他确定,自己的询问准确无误。现在的他……观察义军士兵面甲上的变化。
只见义军士兵低着头,警车看得出来,这个赛博坦人处于在纠结之中,不知该怎么办,这些话一直在询问他。
“也许是诈骗让你在这样的巧合下出现。其他义军却不赶来支援,唯独只有你。诈骗是一个很狡猾的家伙,这种放长线慢收网的手法也挺符合他的。”
这就是关键,警车没有一个好的答案,他在不停地猜测一些可能性。
他知道,这个罪犯是不会说的,目前能想到的是,撬开罪犯的发声器。
“我都说了警官先生…我跟踪你们。就我一个人,没有别人。诈骗?得了吧。”义军士兵继续保持着镇定。
他根本就不想想让奥利安·派克斯和警车发现他的破绽,只有这样,他才不会成为义军中的叛徒。
他加入义军是为了什么?
义军士兵曾经告诉自己,是为了推翻功能主义,过上和平的生活,这也是他所期望的。
良久,小滚珠走进看守所,递给了奥利安·派克斯一个数据报告,上面写着关于这位义军士兵的一些行踪:
清晨的时候,就从莫邪天城赶到了尼昂市,是乘坐赛博坦悬浮列车赶到尼昂市。
尼昂市就在莫邪天城和神思新城的中间,被两座城邦围绕着,因此能这么快赶到也不奇怪。
重要的不是赶到的地点,而是诈骗为什么让这个罪犯准确无误来到尼昂市…这里有很大的问题。奥利安·派克斯想不明白。
警车走上前,他来到义军士兵面前的桌子,光学镜紧盯着义军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