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还得去县城,我先走了。”
“李大爷,一路顺风。”
“好嘞!”
李老头的身影消失在许国的视野中。
许国乐呵呵的说道:“李大爷也是性情中人啊。”
许国跨步流星,迈着大步朝着李家屯走去,朝着记忆中姥爷家的方向走去。
还没有走多远,就有李家屯的人拦住了许国。
“小伙子,你是哪里的人啊?”
这年头,只要不是自己屯的,周围屯的人过来串门都会被问上一嘴,无他,毕竟这年代还是有间谍在的。
而且抓到一个间谍奖励不少。
许国没有生气,笑着说道:“我来找我姥爷,我是韩娟的儿子,我姥爷叫韩太阳,不过你们应该听过他另外一个名字,韩炮。”
只有厉害的猎手,才会被叫做什么炮,什么炮。
就比如许国的姥爷叫韩太阳,但一般都会叫他韩炮。
是一种尊称,也是一种对他实力的认可。
“哦哦哦,原来你就是他外孙啊,找韩炮啊,韩炮现在不在家,我今天看见他了,他进山了,你要不先去韩炮家等着吧。”
听着眼前男子的话,许国点了点头:“进山了啊?啥时候进去的啊?”
“一个小时前吧,你要去山里面找韩炮嘛?他可能会进到深山,我奉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去等着吧。”
“行!叔,谢谢。”
“没事没事。”
许国等眼前的大叔走了之后,朝着李家屯的大山走去。
李家屯的大山同样是紧挨着大兴安岭的,附近屯子紧挨着的大山无一例外都是安岭。
安岭很大,太大了。
许国倒是知道李家屯进山的道路。
……
另外一边,山的外围。
韩太阳,韩炮正带着他的猎狗和金雕在捕猎。
金雕和猎狗都跟了他好多年了,它们的反应速度也没有之前那么快了,但韩炮并没有嫌弃它们。
继续带着它们打猎,赶山。
一般来说,大山的外围是没有猎物的。
但韩炮觉得还是先搜一下外面比较好,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自己贸然进到深山里面,万一被偷袭了,怎么办?
没一会的时间,盘旋在天空上的金雕像是看见了猎物,发出嘶嘶的叫声。
有金雕的好处就是天上多了一双眼睛,这对韩炮来说,十分的有利。
韩炮吹了一个响哨子,把金雕招了回来。
附近有猎物就好,剩下的就是交给猎狗了。
韩炮揉了揉全身都发黄的大笨狗,大黄:“大黄,该你了。”
其实韩炮完全可以直接跟着金雕抓猎物。
但这种会有一个弊端,金雕比人快,而且猎人对压根不清楚是什么猎物。
如果是中型野兽还好一点,要是碰见了大野猪,熊瞎子。
金雕飞上去,完全就是作死的行为。
韩炮上一只金雕就是这么死的,等他赶到的时候,已经被野猪啃死了。
韩炮的这头大黄是头低头香,大黄嗅着地面上的气息,朝着不远处走去。
韩炮就在后面跟着,立马把背上猎枪拿出来。
猎狗的速度比人要快很多,没一会的时间,猎狗就穿过草堆冲到了猎物面前。
等韩炮赶到的时候,就看见是一头傻狍子。
猎狗一口咬在了傻狍子的后腿根,扯着傻狍子。
傻狍子是傻,但是它也能感受到疼痛,傻狍子想跑,猎狗就在后面死死咬住,不松口。
韩炮见状,也不着急开枪了,这么来看,猎狗可以把猎物给咬死。
傻狍子后腿一蹬,瞪到猎狗的腹部,一下子把猎狗踹飞了出去。
在韩炮手上待着的金雕,立马朝着傻狍子的位置飞去,用它的爪子拦住了傻狍子的去路。
随后反应过来的猎狗从地面上起来,这次它学的精了,咬住傻狍子的腹部,死死的咬住。
上面的金雕也不是看戏的,伸出来自己的爪子不断在狍子身上挠,每次挠一下,鲜血淋漓,傻狍子就大叫一声。
另外一边许国进入山里面之后,贴着地面上听着声音,随后就发现了西北方向有狍子的声音传来。
许国立马朝着西北方向跑去,同时警惕的拿出来自己的弹弓,山里面的危险不少,要时刻提防着。
……
过了十几分钟,韩炮的猎狗和金雕已经把傻狍子给折磨断气了,不得不说,打猎有好帮手的效果就是不错的。
韩炮都没有费多大的劲就把一只野狍子杀死了,一只野狍子啊,虽然卖不了多少钱,但它的肉香啊。
傻狍子的肉可不像野猪这么骚,狍子的肉甚至可以做成饺子的馅料。
韩炮抽出自己的侵刀,拿着侵刀给傻狍子剖腹,里面的肠子挑了出来,剩下的内脏给了猎狗,再割了一些后腿肉给金雕。
韩炮挑着这肠子朝着一个矮一点的树走去,杀了猎物,要敬拜山神。
此时的许国已经来到了韩炮的左侧,正想要叫他,发现他手上拿着一串动物肠子,很明显接下来要祭拜山神。
许国就在远处等待着,没有说话。
韩炮一颗心都在肠子身上,压根没有多想。
正想把肠子挂上去,就听到后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许国瞪大眼睛,立马拉满弹弓,朝着姥爷身后的野鸡脖子射去。
咻——
啪!
弹丸重重的打在了蛇头上面,避免了韩炮被蛇咬到。
许国立马吼道:“姥爷,后面有红脖子。”
听到声音后的韩炮,立马把侵刀一弯,向后一斩,刺啦——
蛇头和蛇身变成了两段,蛇血飞溅。
韩炮此时后背一身的冷汗,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被野鸡脖子给咬住了。
自己这个年纪了,要是被咬一口,要是运气好还能有命,要是运气不好,估计当场就会毒发身亡,野鸡脖子是有毒的。
想到这里,韩炮一阵后怕,自己小命差点就没了。
韩炮扭身看向外孙子许国,脸上露出和蔼和亲的笑容:“许国,你小子啥时候来了啊?”
“姥爷,我刚刚来,刚才吓死我了、”
“没事没事,你先等一会啊,我把肠子挂上面去。”
“姥爷,我来吧。”
“行,你来也可以。”
许国接过侵刀,上面挂着肠子,爬上去,把肠子挂在树干上。
“姥爷,这样行嘛?”
“可以,下来吧,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