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陈飞龙仨兄弟掂着手上两只野鸡走到了家中。
刚刚一到家,就听到了母亲李晓燕的声音。
“咦,啥味道啊?”
“呀,你们仨怎么回来了?”
等她的目光看见仨人手上掂着两只野鸡后,看不出来她的表情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妈,野鸡,给你。”
“好!”李晓燕接过来手上的野鸡,看着仨人问道:“咋回事,你们仨人身上咋臭烘烘的?”
陈飞龙脸色一红:“被……被黄鼠狼喷的了,太臭了。”
“呀,你们在山里面遇到了黄鼠狼啊?快快快,赶紧去洗洗,赶紧去洗洗吧。”
怪不得这个味道这个臭,原来是被黄鼠狼喷了一声臭屁。
仨人往洗澡的位置走去,洗了很久,身上的那个味道还是久久不能散去。
“大哥,你闻闻,我身上这还有味道嘛?”
“不用闻,我搁着老远就闻到了,继续洗吧。”
“……”
仨人都快把皮搓烂了,那个味道才消下去一点,加上有胰子,味道变得轻了一点。
陈飞龙喃喃说道:“可惜了啊,那只狍子。”
“哥,你要是打中了,估计我们也能在许国面前嘚瑟嘚瑟了,他那得意的眼神,我真想一巴掌扇过去。”
陈飞龙淡淡的说道:“还扇啊?上次啥样你忘了啊?”
吹牛皮谁都会吹,你得真上去做啊?
自从上次那个事情过后,陈家也没有找过许家的麻烦,怎么找?拿着猎枪去打?
屯里还有民兵队呢,这边打了,估计屯长就会带人过来把杀人的给抓走,交给县城公安局了。
虽然不禁枪,但不代表可以随意杀人,那岂不是乱套了啊?
仨人洗好之后,拿了新衣服,那些被黄鼠狼臭屁熏过的衣服,压根都不能再穿了,臭味太重了。
换好新衣服,从里面出来,刚巧仨人出来,陈楚歌也从外面回来了。
回来之后,看见仨兄弟他就一肚子的气,许国牵着一头狍子回来的事情都在屯里面传开了。
自己省吃俭用供这仨小子打猎,结果每次打猎打回来的都是一些野鸡,鸽子,麻雀,跳猫子。
这能不让他生气嘛?况且许国压根就没有打猎过。
这也从侧面说明了,这仨兄弟是真的蠢!
“过来!”
随着陈楚歌的一声吼声,三人不知所措的跟了上去。
“爸?怎么了啊?”
“怎么了?你小子还敢跟我说怎么了?”
旁边的母亲李晓燕也出来劝道:“咋了?咋了又咋了嘛?动不动就说孩子,有事说事。”
陈楚歌气的肺都要炸了,深吸一口气,说道:“你看你仨儿子打的是啥?两只野鸡?你知道咱家的仇人,许国带回来的是啥嘛?”
“啥?”
一旁的李晓燕呆呆的问着。
“一只活狍子!”
“啥?!”
李晓燕的眼睛瞪的很大,满脸的不可置信。
“他……他不是不会打猎嘛?”
“对啊,人家都不会打猎都抓到了狍子,你看看这仨,拿着猎枪,每次进山回来带回来的都是野鸡,野鸡,野鸡!”
“除了野鸡,跳猫子还有啥?”
“我这老脸都让你们仨给我丢尽了啊!”
“你知道屯里人都是咋跟我说话的嘛?人家叫我让你们跟许国学学,看看人家是怎么整的!”
一连串的话,把仨兄弟怼的啥也说不出来,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确实是陈楚歌说的这样,仨兄弟确实是蠢。
旁边的李晓燕也不管了,呆呆的坐在旁边,脑海中想起之前溪边的一幕。
自己当时多高傲,多高兴。
说着自己仨儿子都跟李炮学习打猎,现在好了,打脸来的这么快,自己再高傲又如何?现在想想,她都臊得慌。
陈飞龙支支吾吾的说道:“爸,妈,其……其实,我们差一点也打到了狍子。”
“呵。”陈楚歌挑了挑眉:“狍子呐?”
“跑了。”
“那不是放屁嘛!”陈楚歌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我还说我差一点打死山君呢,跑了。”
“胡搅蛮缠!”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李晓燕动了。
陈楚歌看着她,问道:“你干嘛去?”
“给你找几个趁手的棍子!”
仨兄弟:???
不是,刚才还拦着呢?怎么现在要助纣为虐了?
如果没有许国的刺激,李晓燕还觉得自己儿子还算可以,但听着当家的这么一说,她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陈楚歌点了点头:“找个粗一点的,让这仨人长长记性,以后打猎不好好打,趁早把鸟枪卖掉,还能给你仨兄弟盖房子,到时候分家住。”
仨兄弟的这一顿打是跑不了了,别人中秋吃月饼赏月,这仨估计要在炕上躺一晚上休养休养了。
……
另外一边,许国带着酒,还有一些月饼,以及一些甜点。
刚刚走到大伯许卫国家中,就听到屋内的声音传来。
“当家的,割了多少肉啊?”
许卫国无奈的说道:“没割肉,今天照常过吧,家里面人多。”
旁边的堂哥许胜利说道:“妈,之前不是还有肉的嘛?肉没了嘛?”
“让你爹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