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商人没有说话，只是再次端起茶杯，细细品味起来。这一次，他品了许久，才缓缓放下茶杯，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之色。

“顾夫人有心了。”他终于开口说道。

顾婉清心中暗松一口气，知道自己这一关算是过了。她正要开口说话，却听王大商人又说道：“不过，老夫还有一事不明。”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侍立一旁的赵丫鬟身上：“这位丫鬟，似乎是新来的吧？”

顾婉清点头道：“正是。这位是赵丫鬟，前些日子才到府上伺候。”

王大商人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赵丫鬟，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顾夫人，这联盟之事非同小可，涉及的都是各家商号的机密。这丫鬟如此年轻，不知是否可靠？”

顾婉清心中一凛，知道王大商人这是在试探赵丫鬟的忠诚度。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道：“王老爷放心，赵丫鬟虽然年轻，但却十分机灵可靠。妾身已经对她进行过专门的培训，保证她不会泄露任何机密。”

王大商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顾婉清，眼神深邃难测。片刻之后，他突然开口道：“那就好。老夫还有一事……”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移向墙上新挂的字画，“这幅字……”

王大商人指着墙上新挂的字画，一幅气势磅礴的山水图，说道：“这幅字，笔力雄浑，意境深远，想必出自名家之手吧？”

顾婉清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答道：“王老爷好眼力，这幅画乃是出自当代名家李大师之手，妾身也是偶然所得。”这幅画确实是出自名家之手，也是她特意为了这次会面而准备的。她知道王大商人喜好字画，便投其所好，希望借此博得他的好感。

王大商人走近细细观赏，赞叹道：“果然是好画，笔墨之间，尽显大家风范。”他又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这画上的印章……”他指着画作右下角一枚并不显眼的印章，似有深意地看向顾婉清。

这印章其实是她特意加上去的，一枚并不出名的收藏家印章。顾婉清早料到王大商人会对画作感兴趣，并会仔细观察，特意安排了这个小细节。她故作沉吟片刻，然后答道：“这印章，乃是先前一位收藏家的，妾身也不甚了解。”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模糊，既没有完全否认，也没有完全承认，反而更加激起了王大商人的好奇心。

王大商人果然来了兴趣，追问道：“哦？不知是哪位收藏家？”

顾婉清微微一笑，说道：“时间久远，妾身也记不清了。”她轻描淡写地带过，既满足了王大商人的好奇心，又避免了不必要的麻烦。

王大商人见问不出什么，也不再追问，只是又仔细欣赏了一番画作，才回到座位上。他端起茶杯，再次品了一口香茗，这一次，他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顾夫人果然是用心了，”王大商人说道，“这会客厅的布置，比上次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