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一招,很有先皇利用徐枭的风范。”他一笑道。
“哈哈哈,那徐天最好能宰了孙谦,那就更妙了。”皇帝道。
“其实并不难,在他们相争的时候,我暗中出手,杀了孙谦。”年轻宦官道,“到时候,肯定都以为是北凉世子干的。”
“甚妙。”皇帝大喜。
孙家本已经元气大伤,再加上孙谦死了,那就趁机痛打落水狗。
这个千年世家,也就完了。
而徐天将会背负所有骂名。
“这一次出手,别让徐天发现了。”皇帝道。
“我亲自去,定然不会发现。”年轻宦官道。
皇帝满意的点头。
徐天大汗淋漓的从演武场回来。
这一套外出,又吸了三个一品的内力。
孙家的供奉,早年都是江湖成名人物。
这孙谦也是够有手段的,居然都收服了他们。
长山渡口一战,全灭孙家精锐。
如今,这大河封冻,把孙谦锁死在京城了。
徐天嘴角翘起,有的是办法玩死他。
来到赵盼儿房间,她不在。
不过,浴池里的热水都放好了,这是他出去练功时交代赵盼儿的。
看来她是忙去了。
虽然天降大雪。但太白楼的生意依然火爆。
这些天,她们都很忙。
徐天脱下衣服,跳入浴池。
被热水包围,真是通体舒泰。
他靠在浴池壁边上,想着有杯红酒就完美了。
嘎吱,房门被推开。
徐天以为是赵盼儿回来了,正需要人擦背呢。
然后,程少熵闯了进来。
两人对视的刹那,都惊了。
程少熵正要大叫,徐天伸手隔空一抓,把她抓了过来,用手捂住她的嘴,轻声道:
“别喊,不然大家可就都跑进来看热闹了。”
程少熵灵动的大眼睛眨了眨。
徐天这才放手,道:
“来的正好,给本世子擦擦背。”
程少熵脸通红通红,拿起毛巾,笨拙的给他擦背。
她想起之前两人在山洞时候的画面,脸更红了。
徐天忽地转个身,两人对视。
她的一双小巧的朱唇,盈盈泛亮。
徐天楼主她纤细的腰肢,吻了下去。
良久,唇开。
害羞的程少熵脑袋搁在徐天的肩膀上,声音细如蚊呐:
“要不,我进来吧。”
徐天把她抱了进来。
她并未褪去薄裳,但是全湿了。
“我给你按按。”她犹如一尾丰腴锦鲤游至徐天身后,一双极美的柔荑不轻不重的在徐天肩膀上揉捏着,精致柔美的俏脸带着一抹认真,颇为卖力。
“你这伤……”她见徐天后背有一道伤疤。
“小时候被人砍的。”徐天不在意道。
程少熵从背后抱住徐天,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眼神迷离。
徐天转身。
程少熵双手抵在池畔。
没多久,温泉池面荡漾起一圈圈涟漪。
半个时辰后,徐天叫了声“露丝”倒在浴池里。
程少熵慵懒的趴在一旁,疑惑的问:
“我不是露丝,露丝是谁?”
徐天眨了眨眼,道:
“呃,是个感叹词。”
……
坤宁宫。
孙谦再次来拜见皇后。
皇后见他面色凝重,当即挥退了宫女和太监。
“爷爷,出什么事了?”皇后问。
“我们孙家损失惨重,伤了根基。”孙谦痛声道。
他把自己调动家族势力进京的事情说了一遍。
皇后听完,只感到一阵头昏目眩,不可置信的问:
“全死了?那可是我们孙家的底蕴所在。”
“没有他们,如何保护偌大的家业。”
孙谦重重一叹:
“事已至此,只能接受现实了。”
“这几天,我原以为徐天会直接找上门动手,但是他没有动作。”
“看来这是把老夫当做瓮中之鳖了。”
“今天来,我是要告诉你,我决定不再坐以待毙,而是主动出手。”
“这是家族的印,我有什么三长两短,家族就交给你了。”
皇后慌了,跪下来道:
“爷爷,你不能冒险,我可以去求皇上,派出禁军保护你。”
孙谦冷冷的摇了摇头道:
“以皇上的皇城司和影密卫,肯定早已知道我孙家的事。”
“他之所以不动,已经不难猜了。”
“像孙家这样的世家倒,对皇上来说是好事,而且这一次,他又不用背骂名,何乐而不为?”
皇后面色煞白。
以她的聪明,自然明白其中之意。
孙谦轻轻怕了怕皇后,道:
“你且听爷爷说,若是我死了,那或许才是救孙家之道,我死,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他细细交代,完全是在交代后事一般。
皇后一边听着吗,一边流泪。
最后,更是泣不成声。
……
夜。
太白楼宾客已经散去。
外面又在下大雪。
屋内却十分热闹,大家围着桌子坐下。
桌子中间,是徐天的新菜式:火锅。
吃着火锅,喝着酒。
听雪落下的声音。
赵盼儿作为大姐大,在张罗着各种菜。
盛明兰和程少熵,都是小吃货,埋头吃。
小脸都红扑扑的。
“放开吃,喝醉了也无妨。”赵盼儿笑道。
“我们玩个游戏吧,叫真心话大冒险。”徐天开口。
他介绍了游戏规则。
大家都跃跃欲试。
第一轮,赵盼儿输了,她选择真心话。
“你想做回公主么?”盛明兰问。
“当然。”赵盼儿答的干脆。
一旁的程少熵瞪一眼盛明兰,说她的问题太简单。
大家继续玩。
第二轮,徐天输了,他选择大冒险。
“世子,你去亲国师一口。”盛明兰抢先道。
众人傻眼。
这姑娘这么快酒掌握了精髓。
“别,国师会捅我一刀的。”徐天摆摆手。
大家都齐齐白眼。
“以为我不敢?国师在哪?”徐天问。
“在外赏雪呢。”盛明兰指了指。
徐天飞身扑出窗外。
卧槽!
一个黑衣人正掠上来。
两人在空中打了个照面。
尼玛!
两人同时出掌。
砰!
同时后退,徐天一个凌空翻腾,继续扑向黑衣人。
眨眼间,两人连过数招。
这时候,楼里其他地方也发生了打斗。
罗网六剑奴拦住了一个黑衣人。
掩日和玄翦,也拦住一个。
在屋顶赏雪的国师,飞身落回屋里,对青鸟和惊鲵道:
“你们去帮忙,这里有我。”
青鸟和惊鲵闪身而出。
太白楼里正在大战。
而太白楼外面,却有两拨人观察着楼内。
一波是年轻宦官,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楼内。
另一波是老黄,他也紧盯着楼内。
他是担心有人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游戏。
太白楼的外面,站着一个老者,蒙着面。
他就是孙谦。
没多久。
砰!
一具尸体掉在老者的面前,老者上前一看,心凉了半截。
尸体是夜帝。
死状跟快活王一样。
砰!
又一具尸体掉出来。
是白玉京。
砰!
再一具尸体掉下。
是黄裳。
孙家三大最强供奉,全死。
孙谦彻底失去了信心,颓然坐在地上。
他咬咬牙,站起来,正要走向太白楼。
梭!
一把飞到插在他的喉咙上。
他死死的瞪大眼睛,倒了下去。
徐天在确定楼内没有敌人的时候,来到楼外。
这时候,阵阵马蹄声传来。
数百皇城司的人到了大楼前。
为首的是新指挥使顾千帆,他下马走到四具尸体面前,看了几眼。
然后,他抬头看向徐天,一笑:
“世子,这是怎么回事?”
徐天探探手道:
“不知道啊,我出来撒尿,就看到地上躺了四个人,还以为是喝醉了呢。”
顾千帆点点头:
“那打扰了。”
说完,他朝身后的人喊:
“来人,把尸体抬回去。”
上来几个人,把尸体抬走了。
顾千帆翻身上马,朝徐天挥挥手道:
“世子,夜深,天冷,早点休息。”
说完,策马而去。
徐天:“???”
就这?
皇城司什么时候这么乖了?
他很疑惑。
不过,也没多想,想也想不明白。
他回到楼里。
经此一事,大家也是没心情吃喝了。
各自回房睡觉。
……
第二日,一个消息传开。
孙家的家主孙谦,死在大白楼前。
“老相国死了?还是在太白楼前?肯定是世子干的。”
“我听我那在朝当官的二大爷说了,祭祀那天,世子就和老相国有冲突,还给了老相国一巴掌。”
。
“这事我也听说了,据说徐家与孙家有仇。”
“可老相国一把年纪了,世子也下得了手?”
“是啊,老相国是咱们大乾文坛大家,就这么死了?还有没有王法?”
“世子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吃瓜群众都是批徐天的。
比吃瓜群众更加激进的,是读书人。
有人迅速牵头,把学子集中到稷下学宫。
“这还得了?堂堂老相国,因为与他有点冲突,就被杀了。”
“愤怒,愤怒啊,恨我自己不会功夫,不然要与那北凉世子拼命。”
“老相国死了,是我大乾文坛巨大的损失。”
“不,我们一定要为老相国讨个公道。”
“对,讨个公道,老相国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他徐天在北凉无法无天,可这里是京城。”
“我们团结起来,为老相国讨公道。”
群情激愤,愤怒的情绪在燃烧。
并且,这个愤怒在不断的蔓延。
越来越多的人,知道老相国死在北凉世子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