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易天倒是很疼爱女儿华淳染。
华淳染表面小白兔,实则心机深沉。
“这个公主,她想成为女王,最近正想招隐泉水榭的黑封息为驸马呢。”钟齐道,“属下在她的宫中有暗子,评价她是有一颗七窍玲珑心,心机谋略颇深。”
徐天揉了揉眉。
华淳染啊,技术不错,的确是巧舌如簧。
“慕容家和高家的情况,详细说说。”徐天道。
他拧了拧眉。
这慕容家和高家,都是当年从中原北奔来的。
是师傅李亦三布下的棋子。
这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师傅都已不在人世。
慕容家早已经叛变,是师傅要清算的家族。
因为当年慕容家泄露了北凉军机,造成北凉西线的一次大败,五千北凉骑死在西河走廊。
至于高家,师傅也不敢确定。
“慕容家在兖州那是如日中天,家主慕容德已经退隐,他儿子慕容恪是王朝的丞相,他女儿嫁给了世子,已经是王亲了。”
“高家没有慕容家显赫,家主高展是从左将军位置上退下来的,他儿子高野现在是禁军校尉。”
……
徐天听着钟齐的讲述,大脑在迅速运转。
大概一个时辰后,他离开了这私宅,并没有回客栈。
月黑风高。
他来到了慕容家的府邸前,嘴角是阴冷的笑。
一个翻身,进了院子中。
无声无息的,进了书房。
书房里还亮着灯,一个中年人正在案前写着什么。
“丞相大人。”徐天突然道。
中年男子吓得一个激灵,麻了。
特么,房间怎么突然冒出个人。
“你是谁?胆敢夜闯丞相府。”中年男子怒声道。
“北凉来的故人,劳烦带路,我要见慕容德。”徐天冷声道。
中年男子急了,就要大喊。
徐天如鬼魅一般闪现在他面前,掐住了他的脖子,阴恻恻道:
“若是敢出声,老子现在就掐断你的脖子。”
“慕容恪,你早该想到有今天的。”
中年男子就是兖州的丞相,慕容恪。
他被掐的毫无反抗之力,几乎就要窒息了。
徐天扔下他,寒声道:“带路!”
慕容恪狂吸一口气,眼神无比惊恐。
他爬起来,乖乖在前带路。
出了门,经过后院,到了一个竹屋前,慕容恪喊了一声:
“爹,有客人。”
没一会儿,竹屋内亮起了灯,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客人深夜到访,请进。”
徐天警惕的看了下四周,大步走了进去。
里面很宽敞,空空荡荡的,只有中间有一把椅子。
椅子上面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向徐天,淡淡一笑:
“你是李亦三的徒弟?”
徐天看着眼前的老者,轻笑一声:
“在下奉师命,特来取一样东西。”
老者哈哈一笑:
“不会是我慕容德的人头吧?”
“李亦三的徒弟,有点蠢啊。”
说完,轰的一声,一个铁笼子落下,正好把徐天罩住了。
乒乒乓乓
一阵声响过后,铁笼子似乎切入了地面,极其牢固。
慕容德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浑浊的眼睛变得锐利,看着徐天狂笑:
“老夫等了十几年,就知道这一天会到来,老夫知道,李亦三是不会放过我的。”
“这间屋子的机关,就是为你准备的哦。”
慕容德笑的极其得意。
这个时候,慕容恪也走了进来,看着笼子大喜道:
“就这?爹,李亦三的徒弟,不怎么样啊。”
父子俩疯狂大笑。
徐天拍了怕手,似笑非笑。
慕容德阴冷道:
“当年,用出卖的情报,换得我们慕容家的今日。”
“今日,用你的命,为我们慕容家,再挣一份心安。”
徐天突然大笑:
“哈哈哈,我本打算放过你的家人的,现在看来,我会送他们一起上路。”
慕容德和慕容恪听着徐天话。
他们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徐天。
紧接着,他们是真傻眼了。
只见需要突然从地面钻了下去,然后在他们面前冒了出来。
徐天嘴角是阴恻恻的笑,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父子俩。
他用的是风后奇门的地龙游。
地面就像是水一样,轻松游了出来。
砰!砰!
徐天出了两掌,把两人砸翻在地。
“你……你是人是鬼?”慕容德惊叫。
“来人……快来人。”慕容恪大喊。
徐天冷笑一声:
“别喊了,注意听。”
这时候,外面传来阵阵惨叫声。
徐天朝父子两人摊摊手:;
“你们慕容家享受了十多年的富贵,今日都到头了。”
“今日,灭族!”
“用你们一家祭奠西河走廊的五千北凉军。”
地上的父子两人,面无人色。
没多久,钟齐带着十几个人进来,每个人手上都拎着一颗头颅。
唰唰唰!
全部扔在父子俩人面前。
有他们的妻子,儿女……
父子俩人睚眦欲裂,不断咆哮。
“慕容德,你知道我是李亦三的徒弟,应该我师傅的称号是什么?”徐天眨眨眼。
毒士李亦三,擅长绝户计。
慕容德小心翼翼,处心积虑防范了十几年。
李亦三的徒弟一到,什么都是无用的。
他浑身颤抖,彻骨的冰寒。
“再告诉你,李亦三只有一个徒弟,北凉世子徐天!”
徐天声音落下,刀也随着落下。
……
翌日。
禁军封锁了丞相府,兖州城门关闭。
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整个兖州城戒备森严。
禁军搜索了三天,也没找到什么。
三天后,城门重新开了。
朝廷发出一个消息,丞相死了。
兖州王华易天,要为丞相举行盛大的葬礼。
徐天躲在罗网的小院。
钟齐向徐天汇报:
“徐大人,华淳染利用武林中人,在四处找你。隐泉水榭还是有点能耐的,属下怕这里不安全。”
徐天微微皱眉道:
“你们的确需要换个地方,藏匿起来,最近不要有任何行动。”
钟齐急问:
“大人你呢?”
徐天拧了拧眉,问:
“你不是在华淳染的身边有暗子么?最近华淳染会出宫么?”
钟齐当即回答道:
“明日是丞相葬礼,华淳染也会参加。”
徐天嘴角微扬。
他命令钟齐他们马上换个地方,等待命令。
……
天空一片蓝,天气极好。
今日是丞相葬礼,皇家的车队一大早就到了丞相府。
百姓们都想一睹大齐第一美人的风采,可惜,看不到。
相府里传来念经声,哭声。
总之搞了大半天。
到了下午,车队才陆续离开相府。
华淳染今天一身黑色长,一头黑发如瀑,披在身后,绝美的脸带着一抹疲惫。
她在宫女的搀扶下,钻进了马车。
然后,她看到一个人在朝自己招手。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徐天朝她眨眼。
华淳染顿时花容失色,就要大喊。
徐天一把把她趴下,单手扣住她的脖子,寒声道:
“在你叫出声前,我保证你死的透透的。”
华淳染不敢动了。
她是知道眼前这混蛋恐怖的武道修为的。
此时,马车已经动了,向皇宫驶去。
马车旁边的宫女,和驾车的宫女,都是罗网的暗子。
徐天昨天就冒出这个大胆的想法。
躲到王宫去。
陆地神仙修为的他,胆子是越来越大,玩的就是刺激。
徐天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公主殿下。
肌肤如玉,甚至曼妙傲人。
修长的眼睫毛不断轻颤,动人心魄。
红唇紧紧抿着。
她心中无比恐惧,又一次落在这个魔鬼手中了。
“你不是找人杀我吗?我现在自己送上门来了。”
徐天冷笑着拍了拍华淳染的香肩。
华淳染目光悲愤,泫然欲泣。
噩梦再一次来了,我可是大齐第一美人,兖州公主殿下。
徐天冷冷一笑:
“别这么看着我,咱们谈谈。”
华淳染美目带着警告意味道:
“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兖州。”
啪!
徐天一巴掌甩过去,寒声道:
“上次的事,还记吗?”
华淳染一脸羞愤。
……
马车缓缓行驶在街道上。
兖州城虽然比不上大乾的京城,但是比陵州还是要大的。
外面是人声鼎沸。
毕竟王室出行,排面够大。
普通百姓都很向往尊贵的王室,想知道王室贵族的生活。
可此刻。
马车内,兖州最尊贵的女人,却是有羞又愤。
华淳染眼角带着泪花,害怕又愤恨的看着徐天。
她秀发散乱,有些狼狈,哪还有半点高贵的姿态。
“尊贵的公主殿下,我跟你走。”徐天依靠在坐垫上,轻笑道。
在徐天的注视下。
华淳染屈辱的咽了咽口水。
若是可以,她此刻想与眼前的魔鬼同归于尽。
“你难道要跟着我去皇宫?”她小声问。
“你不是四处找我么?这还不好?我把自己送到你面前。”徐天摊手道。
“你想干什么?”华淳染压低声音问。
“我们都这么熟了,你招待我几天,不可以么?”徐天眨眨眼。
“哼,你不怕死么?那可是王宫。”华淳染冷道。
“放心,死也有你垫背,我亲爱的公主殿下。”徐天阴冷一笑。
他伸手掐住华淳染的下巴,扬起她那绝美的脸。
华淳染半点都不敢反抗,任由他大拇指划过自己的唇。
“记住,你得听我命令,否则,你肯定死。”徐天俯视她道,“我死不死,那还真不一定,能杀死我的人,兖州没有。”
华淳染认命了,彻底被拿捏。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小,马车已经驶进了王宫。
宫女直接把马车停在了公主寝宫的大门前。
徐天一把抱起华淳染,眨眼就到了大殿内。
“从今天起,除了春丽和小鱼,其他宫女都不要进殿。”徐天冷声道。
“春丽和小鱼,是你的人?”华淳染惊呼。
徐天耸了耸肩,像个大爷似的坐下。
他扫过大殿。
呵呵,比北凉王府是奢靡多了。
“过来,给我捶捶背。”徐天朝华淳染勾了勾手指。
华淳染气得牙痒痒狂。
可她只能忍了。
想着既然到了宫里,总有办法制住他,哼,到时候,新仇旧恨一起算。
大齐最美的女人,兖州公主华淳染,正在给徐天捶背。
徐天闭目沉思。
既然来到了皇宫,自然不能白来一趟。
兖州的军事部署图,各个军种的资料,都是要搞到手的。
祸乱后宫?
算了算了,我是个正经人。
再说,我这千金之躯,不是一般女人能得到的。
控制华氏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