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你刚从地里回来吧,这事下半晌就开始闹了。望河媳妇听成角说良佐不是小子,这不就闹上门了吗?”
“嚯,孩子说的话能信啊,该不会是成角说着玩的她当真了吧。谁不知道良佐是小子啊,大家都住在村里,这事又做不得假。”
“话也不能这么说。”
“不这么说还要怎么说?”
“那我问你,你家距离望山院子近,你可见过良佐光屁股或者穿开裆裤满村跑?”
“没见过。”
“那不就得了,望河媳妇前面说了,谁家小子小时没溜过鸟,唯独没见过良佐的鸟。”
“这话你都信?谁不知道良佐是王氏伤心过度下生的孩子,孩子生来就多病,家里草药味都没断过,能活下来都不容易。平日宝贝的都不出屋子,也就是今年稍微大些,她们才带着良佐出来走走。”
周围来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知道的,有的站宋老三这院,有的站宋老大那头。
就在这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大家都是街坊,你们又都是一个祖里人,不就是想知道良佐到底是不是一个带把的嘛,让良佐脱了裤子给大家伙瞧瞧不就清楚了。”
“对啊,多简单的事啊,你们吵来吵去反而伤了和气,给大伙看看不就好了,大伙也可以回家吃饭了。”
宋老二这才站起来,先是瞪了一眼宋卞氏,跟着看了一眼三弟妹,缓缓开口道“弟妹,让良佐给大伙看看,一来可以自证清白,二来也让大伙心里有个底。”
宋老妇人只是坐在凳子上掩面哭。
王春兰则是把宋小小抱的更紧了,宋小小胸口被鱼头隔得生疼,她知道这个时候该自己上场了,她轻轻推开原主娘,抬头望天,她已经能看见长庚星。
她朝着宋二全走进几步,“二爷爷,是良佐不孝,害的奶奶和娘跟着受委屈。我从出生就让奶奶和娘担心,她们把我护在手心,唯恐我病秧子的身子遭了难。我感激在心,原本想着我今年身上有了些许力气,可以帮着奶奶和娘做些力所能及的活,没成想昨天成角用虫子吓唬我不成,回家告了我的恶状。”
完了,宋小小把自己说哭了,理性的她并不想哭的,可眼里的泪是怎么都控制不住,连着嗓子都带上了哭腔。
她心里闪过思绪,她知道,这是这具身体作出的反应。
就在这时,她突然丢了怀里的鱼,双手压在自己裤腰带上,蓝色粗布的裤腰带被她解开。
“我是家里的男子汉,我要护着奶奶、娘和我的两个姐姐,你们不就想看看我的家伙事吗,我给你们看。从今天往后,谁要是再敢搬弄我们家是非,我绝对不轻饶。我宋良佐不是孬种!”
宋小小说到这里,按着裤子的手突然松开了,宽大的蓝色裤子从腰间滑落。
王春兰看到这一幕,原本跪在地上双腿像安装了弹簧一般,噌的站起来伸手就要把宋良佐护在怀里藏起来,“良佐,我的儿,你要做什么啊!”
就在她胳膊即将触碰到宋良佐瞬间,却是被走过来的老妇人伸手一把拦住,“看,让他们看,都睁大眼睛看,看看我们良佐到底是不是带把的,我看日后谁还敢欺负我们。”
王春兰压根不知道家婆和良佐傍晚时做的了什么,此时以为良佐女儿身保不住,她想说什么,结果一口气没提上来,最后却化为悲愤的一声惨叫,人华丽的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