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左手握着鞋底,右手拿着锥子,她力气有限铁锥有时候顶的布面刚冒尖,就被她拔出来,然后用顶针顶着针从刚刚的洞里传过去。
宋小小看了一会实在觉得没趣,她让自己找东西玩,关键家里也没有给她能玩的东西呀。
总不能让宋良佐壳子里面23岁的她,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吧?
“大姐,要不你带我去地里吧,我们可以帮娘干活,干完活她们就可以早早回来。”
宋招弟头摇成了拨浪鼓,“不行,奶说不让你出门。”
“为什么?”
“不知道,奶没说,就说让我看着你不让你出门。”宋招弟回答。
宋良佐只是稍微思索,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她凑近宋招弟说“我知道为什么。”
这下轮到宋招弟惊讶了,手里的活都停了下来,看着他问“你知道?”
“嗯,我知道。奶肯定是怕我们出去见了人,有人想看我的小机机。”
“所以,我们不出就好啦!”
“大姐,你错了,我们就应该和娘还有奶在一起,只有这也有人要看我,她们还可以保护我。家里只有你和我在,随便来个人咋俩都对付不了。你说是不是?”
宋良佐说的话带有一定的歪理,宋招弟却觉得弟弟说的有道理。
最后在宋良佐各种分析后,宋招弟这才带他去了地里。
他们到地里时日头正盛,这里的一切对于外来户苏小小来说都是新奇的,她也不怕太阳晒,欢天喜地跟着就下了地。
收了冬小麦后种的高粱,麦茬还在地里,宋良佐不是左脚背划下,就是右脚背刺下,屁股一个不撅高,不是坐断高粱苗就是被麦茬刺屁股。
......
一失足成千古恨,转眼好几天过去了,躲在地头一棵树下的宋良佐忍着被晒到脑袋发蒙,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再看着这几天晒的跟黑炭一样的胳膊和腿,生无可恋的望着天。
“这每天睁眼除草闭眼除草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新鲜感过去了,一眼望不到边的苦日子才开始。
要是让她来形容当下生活,那这就是一个巨大的磨盘,每天醒来吃饭、喂猪、喂鸡,去地里除草,再把锄下里的麦茬根背回家。
或者捡柴,割猪草,摘野菜。
每天吃的不是小米汤,就是高粱饭,或者野草碎米粥,咸菜应该是掏了巨额赞助费,每顿它都要求上桌,并要求站C位。
宋良佐终于知道嘴里淡出个鸟是什么感受了。
生活上的拮据欺负了她的身体,但站在被爱的最顶端又狠狠地让她灵魂升华。
当家做主的是老妇人,老妇人把所有认为好的东西都留给乖孙,也就是她,变相的她是老妇人的心头好。
谁都不能说她的不是。
只不过这几天下来,她已经发现了问题,老妇人自己PUA过度,打心眼里把宋良佐认成孙子了,已经忽略她女性特征。
在自己要装成一个男孩和被认定是男孩这里面还是有区别的。
自己活成了全家人的希望和信念。
哎!宋小小看着天上的云叹气。
她不会种地,也不想种地了,种地实在是太热太难了。
抬手摸摸被晒的生疼且烫手的脸,她心里突然升起一个想法,她想要去读书,读书后不仅不用种地,说不定还可以当官,只要她当官了,全家人都可以不用种地。
她这算不算改变了全家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