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二爷爷来了。”
宋良佐自然猜到这个时候二爷爷和大伯来是为了什么事。
他嚎了一嗓子后,人已经朝着宋二全和宋望树跑去,“二爷爷、大伯,是私塾的事有着落了吗?”
宋望树嘿嘿笑而不答,用手在宋良佐的头上的小啾啾上揉两下,在宋良佐一再追问下,宋望树在他头顶的小啾啾上弹下,摆足了架势使唤他“你急什么,去给大伯搬个板凳。”
宋良佐嘴上“哎”一声,人已经跑屋子里搬两个小板凳出来。
说他是搬不如说是拖,宋招弟见状急忙上前帮忙。
等宋二全和宋望树落座后,老妇人嗔了一眼猴急猴急的乖孙。
宋良佐见状小身板颠颠的跑到老妇人怀里,舒服的靠着,回应奶奶的情绪价值绝对满。
然后大眼睛满是期待的看着二爷爷和大伯。
老妇人笑眯了眼“二哥,可吃过了?在我家再吃点吧!”
“不了不了,吃过来的。私塾的事有着落了,让望树说。”宋二全说着手抓着的烟斗已经在装有烟草的小袋子里舀啊舀。
这是烟瘾又犯了呢。
宋望树也没啰嗦,直接说“三婶,我都打听清楚了,咱们镇上原本只有至水街那块侯秀才办的一个私塾,周边只要不去县里读书的人都选择去他那边读,每年束修三两银子,束修礼六样。听说他教出来的学生很是厉害,有一个考中秀才,听说在严家湾镇上严家宗族当教书先生呢。有的在汝宁府最大酒楼当账房先生呢,每次人从汝宁府回来,都会带很多好吃的回来。”
一说到好吃的,周围立刻响起口水的吞咽声,宋良佐朝二姐望去,可不正在聚精会神的听嘛。
她不知道‘很多好吃’的具体是什么,但是不妨碍她们是幻想自己最爱的食物,有可能是肉,也有可能是点心。
总归是自己最想的。
只有宋良佐眉头有些不舒展,该不会这个夫子教出来的学生只有一个考中秀才,其他都是童生?
还有这在酒楼能当账房先生的宣扬的人尽皆知,不能是除秀才外最拿的出手的吧?
要是这样的话,是他的学问不够?还是收的学生天资不行?
宋良佐心里有些打鼓,随即,他想到什么,眉头舒展,好奇的问“大伯,你刚刚说原本,那是不是镇上还有一个私塾呀?”
“哈哈哈哈,还是我们良佐聪明。可不就是,镇上原本只有这一个,我这次去打听才听说咱们镇上有户范姓人家,他们家是早些年一家都进京城当大官去了,这边就留下一片祖宅。眼下这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回来一位公子,长年居住在这边不走了。”
“年初时,从这户人家传出话来,说是这位公子有意开办私塾,听说也有镇上的孩子送去学习,然后没学多久就不在那边学了,说是夫子管得及严,常常用戒尺把孩子手心打烂。”
一听会打人,老妇人第一个摇头不干,“这可不行,良佐在家我们都不舍得动一根手指头,哪里能送到他手里让良佐挨打。”
“要我说这个也不太行,喜欢打人不说,他的束修还忒贵,要五两银子嘞。不过听说跟着他学习的可以免费住在他家里。吃的话就要自己掏钱,吃一顿午饭每月要二百文,早晚都要吃就要四百文。如果没有钱,也允许自己带足够的粮食过去,他们帮着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