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缓过之后，拉过一张脏凳子，擦了擦灰尘，“我说，你们那个什么符，真的有用啊？”

这什么神仙符？比公交车还快！

柴中誉揶揄，“你不是看到了吗？”

秦安：“谁知道这些是真的？不是都提倡相信科学吗？”

柴中誉：“玄学怎么就不科学了？难道只有老外那些才算科学？我们传承了几千年的东西，实践了几千年的东西，就不科学了？”

“当然，我不否认有些东西，它是坏的。”

传承久的东西，大多数都是好的，正因为好，才能传承得越久不是？

当然，也有一些不好的。

不如转运术。

炼鬼术。

这些东西是道士都会，可人，得有底线，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要分清楚。

秦安哑口无言，他想到那个还活着的朱妍，“那个女鬼呢？”

顾天生：“她在师父那边。”

“我怎么看不到她？”秦安疑惑。

顾天生瞬间就明白了，“牛眼泪的时间只有十分钟。”

“哦，原来是这样啊。”

秦安跺着脚，“嫂子她真的不用去医院吗？”

看她脸色白成那样，秦安忧心忡忡。

“不用。”

“可是她都吐血了，不会有内伤吧？”

顾天生：“师父说这是她的劫，躲不掉，就是有伤医院能治的也有限。”

秦安迟疑道：“我还是觉得去医院比较好……”

柴中誉不耐烦了，“你若是那么闲，不如回去准备些吃的，她明早上起来饿了还可以吃。”

秦安：“……”

“我明天早点起来去买吧。”

屋子内只剩下嗑瓜子的声音。

“给我也来一点。”秦安伸手。

顾天生：“没有了。”

“这不是还有？快点给我，怎么那么小气呢！”

“给钱。”

秦安：“一点瓜子你也好意思问我要钱？”

“好意思。”

秦安又不缺钱，不扒拉一点，他心里不爽。

跟这群道士待了两天，顾天生也有些放开了。

秦安付了一毛钱，得了一抓瓜子，“那个女鬼在嫂子的房间里，没有问题吗？”

柴中誉：“有什么问题？她还能上身不成？”

“可是画本子里不是说鬼会上身吗？”秦安嘟囔。

“你也知道是画本子了。”柴中誉扔掉瓜子壳，“哎……以前的鬼是可以上身的，但是自从几年前，天道开始约束鬼怪之后，鬼怪的实力没有那么强了，上身这样的事情，就别想了。”

秦安松了口气，知道有鬼之后，他一路上想了很多，“那你们这些道士每天到处行走，就是为了抓鬼吗？隔壁那个女鬼为什么不抓？”

柴中誉惆怅，“以前行走，都是给人看事，抓鬼算命什么的，现在鬼不用抓了，大家都不相信什么玄学了，我们这些道士没事做，就每天到处混吃混喝咯。”

“在你眼里，我们这些人不都是行走的骗子嘛。”

秦安想到当初劝说柴中誉的场景，有些尴尬，但是他确实是这么觉得的，虽然说得委婉些。

“那你们……”

自从见到鬼之后，秦安就有很多的问题。

直到十一点多，柴中誉实在困得不行了，打断了他，这才安静下来。

当然，他还赚了十块钱。

秦安感受着火符传来的温度，看着天花板，一夜未眠。

秦安此时的感觉，就像黑夜中星空碎裂，裂口让人不安和恐惧，同时又好奇裂口里面有什么东西。

叶秋池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朱妍。”

朱妍从符纸中飘出来，“你……你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