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宴就此草草结束。
吴文德吴昆父子如丧家之犬一般仓惶逃回县衙,
顾明达带着绿芙,在官兵的护卫下,回到太川县专门迎接上级官员的馆驿小院。
易飞一个人走出金川酒楼,穿过大街。
“咦?韩风?”
还没走到大明酒楼,易飞眼角一瞥,就看到韩风低头耷拉着,从远处慢慢走来。
大红彩绸仍然披在身上,复合弓仍然挎在肩上,
但却神情有些落寞,走的郁郁寡欢。
易飞脚步一转,马上迎了上去。
“韩风你不是在县衙吗?怎么这就出来了?县令大人他……”
吴文德走的再快,这点时间也回不到县衙,
韩风只需再等片刻就能见到县令了,却不知何故居然提前出来了。
易飞急忙想要提醒,却被韩风一声长叹打断,
“唉,别提了,就这么着吧。”
韩风抬头看一眼易飞,又垂头丧气的耷拉下去,嘴角挤出一丝苦笑。
易飞皱眉:“怎么回事?没给赏银?”
“给了,师爷赏了一两银子。”
“不是五两吗?”
“师爷说,那四两算交税。”
“那人头税呢?给你免了吗?”
“师爷说,不知道。”
“那封你当都头的事呢?”
“师爷说,没有的事,纯属胡说八道。”
“那老虎呢?”
“不知道他们抬哪去了,反正我没看见。”
韩风满脸都是一落千丈:“我本来想等等县令大人讨个说法,但师爷说了,再敢赖着不走,就按刁民处理,先送进大牢关上十天半月……”
“县令他……”
易飞刚想说,吴文德已经回了县衙,不过想想还是闭上了嘴。
就算让韩风见到吴文德又怎样?
师爷的意思就是县令的意思,不会再有什么改变。
何况吴文德现在心情很糟糕。
“唉!这都什么世道!”
身前只有易飞,韩风也没有什么顾忌,
干脆把憋了一肚子的怨气都撒了出来:“我真想去找那天劫女囚的那群好汉!跟他们替天行道去!”
“嘘,小声点!”
易飞赶紧左右瞅瞅,见无人注意这边,
拉一把韩风,低声道:“你这么鲁莽会掉脑袋的!与其想那些有的没的,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活下去,怎么守住你自己的家!”
为了增强说服力,易飞顺便把昨晚曹原的事对韩风说了一遍,
最后总结:“曹原已经走上了邪路,跟着那伙强盗打家劫舍杀人不眨眼,难道你也想变成那种畜生?以后跟着我堂堂正正做人不好吗?”
“什么??刘宁儿差点被那畜生打死?”
万没想到,易飞苦口婆心说了一大段,
韩风关注的重点却完全不在这上面,当场眼珠子都红了,
“我回去看看去!谁敢动她谁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