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戌时一刻,街道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只有一些驿馆客栈还亮着灯。
刘备走到王允府邸的院墙外,绕着王允的府找了一圈,最后,找到了一处比较低的墙壁,然后垫步翻身,翻近了王允家中。
刘备有着94的武力,还在农家学艺多年,翻墙入院这等事,难不倒他。
然后,刘备便小心谨慎,偷偷摸摸地潜入进了王允的房中。
等了两刻钟,王允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心中就有些异样,不过他只是感觉自己有些累了,也没多想。
然后,等王允点上了灯,突然发现,自己的房间里,多出了一个人。
“谁?”王允瞬间身子往后,靠住房门,一旦对方有异,他立马就能顶开房门出去。
但只见,那人慢慢朝着他走了过来,王允借着烛光,看清了那人的面容。
“大殿下?”王允惊呼一声,来人真是刘备。
同时,心中还有些疑惑,刘备此时到这里,是要干什么?
只见刘备看着王允,然后眼眶逐渐湿润,然后突然跪在王允面前,哭道:“备请王公,救救大离江山啊!”
王允闻言,也是心中一惊,赶紧去扶刘备:“诶呀,殿下何出此言?”
刘备不语,只是一味地痛哭跪拜。
王允见此,也不禁动容,然后,强行将刘备扶起,坐在了椅子上,然后听了听外面,没人过来,走到刘备身前问道:“殿下为何如此悲痛?有何话,请将。”
刘备带着哭腔说道:“如今,朝中奸臣弄权,大离江山即将倾覆,如何不悲?”
王允站起身,说道:“如今,世子刘恪即将继位,大离乱象顷刻可解,何言即将倾覆?”
刘备闻言,脸上的神色,瞬间转悲为怒,然后“腾”地一声站起身,喝道:“我素以公为大离股肱之臣,故抛肝沥胆以告,不想公竟作此想,哼!”作势,刘备就起身要走。
王允见此也慌了,赶紧抓住刘备说道:“殿下莫急,此皆是老夫之错,只是,我在此位,言语不得不思虑再三啊。”
刘备闻此,脸上悲苦之色更甚,然后重新跪在地上,从怀中,取出刘威的血书,递给王允。
王允见刘备递过来的绸布之上,满是血痕,心中惊骇更甚,思虑片刻,赶紧接了过来,接过后,直接铺在书桌上,细细观瞧。
血书上书:“孤闻人伦之大,父子为先;尊卑之殊,君臣为重。近日恪贼弄权,欺压君父;结连党伍,败坏朝纲;敕赏封罚,不由孤主。孤夙夜忧思,恐天下将危。卿乃国之栋梁,先帝重臣,当念太祖创业之艰难,纠合忠义两全之烈士,殄灭奸党,复安社稷,祖宗幸甚!破指洒血,书诏付卿,再三慎之,勿负孤意!”
王允看完时候,也不由得涕泗横流,跪倒于地,哽咽道:“想不到,我堂堂大离,至尊之上喻示臣下,竟然要用血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