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黄道周一同从绍兴回来的还有朱律健从群友那得知的南明名将张煌言、降清途中听闻隆武帝登基突然心血来潮想来看看的著名太监阮大铖、还有不少东林党和复社的成员。
这一伙人,除了张煌言,剩下的就是明朝宦官党争的一个缩影。
这些人入朝,朝堂可就热闹了。
不过皇帝不在,翘首以盼,等待封赏的清流、还有宦官们只能踮着脚、伸着脖。
其中,有卖官“美名”的郑芝龙家里的门槛都快被踩烂了,近来笑的狗嘴都咧到耳根了。
这光景,看的有两袖清风美名的东林党人牙根直痒痒,为朝廷有此等奸臣扼腕叹息。
甚至去王宫外跪了一整日。
想逼迫皇帝见他们,听听他们的忠言,把郑芝龙废了。
还有就是阻止郑芝龙卖官给宦官阮大铖。
但,跪了一日,也就跪来了一道旨,册封张煌言的。
这道圣旨是朱律健临行前准备的几道圣旨之一,毕竟张煌言是群友极力举荐的,势必要留一手准备,将人才留在自己这。
圣旨册封张煌言为兵部侍郎,在黄道周老爷子手下做事。
黄道周兼兵部、吏部两部的尚书,以后是要让出一个的,可以说张煌言在朱律健这已经预定了一个兵部尚书的职位。
张煌言也是受宠若惊。
他没想到那么多大臣,陛下第一个册封的却是他。
主要是张煌言也没随那些大臣跪在皇宫外,难道……因为这个?
群臣不解,只有知道陛下已经不在的黄道周和郑芝龙两人心神震动,知道这是陛下离开前留下的圣旨。
也直到这时,郑芝龙猛然间惊醒,记起来了什么。
陛下曾向他讲过,鲁王在绍兴监国,还封了他国公,陛下震怒杀了来使,君臣俩还为此生出了龃龉。
“郑侯,陛下怎么先册了张煌言啊。”今日又来送礼的阮大铖一脸迷茫。
就看郑芝龙一脸呆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郑侯?”
郑芝龙忽然回过神,代表亲近的官方笑容瞬间戴在脸上。
“陛下素来不喜威胁,这也是敲打敲打那些素来以清流自诩的家伙们。”
阮大铖借机连忙拍马屁道:“郑侯对陛下所知甚深啊……圆海可以回家放心的等喜讯了。”
郑芝龙笑而不语,但心里却是有苦难言。
陛下让他卖了七日的官,但也就只允许他卖了七日的官。
现在的他,除了提拔他自己的部下,其他的地方他也是使不上劲儿啊。
不过到了他嘴里的肉那断没有吐出去的道理。
等陛下的消息吧,如若陛下真能侥幸获得一场小胜还活着归来了了,那这些钱就是捐款。
如若陛下不幸遇难,他也该重新筹谋未来了。
纵观大明的疆土,唯一能不被清兵拿下的只有一地,那就是台湾。
台湾如今被荷兰人占据,想要打跑荷兰人也是不容易。
阮大铖幻想着自己的富贵。
郑芝龙筹谋着家族的未来。
两人笑的是贼眉鼠眼的。
黑犬与黄犬咧嘴对笑,呲的一嘴好看的大白牙。
翌日。
被自己以为自己被陛下敲打了的东林党人与小东林党(复社成员)老实的等待早朝。
他们准备趁着朝堂开门再言辞恳切的求上一求。
然而……都日晒三干了,正殿的门也没开。
“陛下今天不上朝吗?”
第二日依旧。
学聪明的几个拜访各部,走亲访友,打探消息。
“陛下什么时候上朝?”
被问的大臣们也是老脸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