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国姓爷去安置徐夫人,一旁的狗娃是跃跃欲试,只是众人都没搭理他。
国姓爷带着徐夫人走后,朱律健环顾追随他多日的众将士。
这一路也是辛苦他们了。
“诏书起草好了吗?起草好了再给朕起草一百五十份诏书。”
多少?
秉笔太监的手一抖一笔划出了纸张,好在这只是试写的纸张,不是正式的。
“陛下,不能将他们的名字写在一起吗?”
朱律健看向这个会偷懒的太监:“写在一起圣旨给谁啊?”
太监不确定的道:“给他们的头领?”
朱律健指着自己,“朕就是他们的头领,朕需要这道圣旨光耀门楣吗?”
“扑通!”秉笔太监跪下的速度比他朱律健嘴上的责难更快。
这一刻,朱律健发现跪礼的妙处,那就是您看我都跪了,就别惩罚我了。
滑头。
秉笔太监小声儿道:“陛下宫里的圣旨也没有那么多道……”
这倒是个问题。
草台班子就是草台班子啊。
现在的他还未富有四海,真正掌握在手里的只有福州,甚至就连福州也不是全在他的掌握中。
“这倒是朕考虑不周。”
朱律健看向跟他奔袭一路的战士们:“你们想要什么封赏,和朕说说。”
“枪!陛下!给我一杆枪吧!秤砣子每天抱着枪睡觉,死活不撒手。”
朱律健看向秤砣子,好家伙,现在还抱着呢,并且抱的更紧了。
“朕现在没那么多条枪啊……”
有人回道:“陛下!让我们比武吧,或者考核也行,您不能因为谁手快,谁就能拥有枪啊!”
“是啊陛下!比武吧!我早看秤砣子不爽了。”
“是啊是啊!秤砣子这小子不讲究,其他的枪都是大家换着玩儿,就他抱住了不撒手。”
秤砣子有些慌,自己竟然惹众怒了。
朱律健看着这一群血气如虹的大小伙子们。
这一路他也潜移默化的引导他们要尊重粮食,不能踩踏农田,要尊重金钱,不能奢靡浪费,尊重生命,敌人必须死。
但照顾不到的还有许多,士兵血气如虹,喝酒斗狠的事是最容易犯的过错。
这么大的小伙子都是火药桶,一点就炸。
要是给他们枪了,嘿,不知道一个怒上心头就做了何等的错事。
“跟朕出征了这么久,大家连一顿酒都还没喝吧?有人不会喝酒,或是不喜喝酒吗?站出来给朕看看,朕喜欢不喝酒的人。”
此话一出,众将士整齐的向前迈进一步。
朱律健也是笑了。
“你们确定吗?这要是在朕这挂了名,那以后再见到有谁嗜酒如命,那就是欺君之罪啊。”
此言一出,稀稀拉拉的,不少人退了回去,只留下五人。
朱律健看向这五人。
“说说为何不喜欢喝酒。”
有人回道:“我老子一喝酒就揍我,所以我不喜欢酒。”
朱律健颔首,点评道:“这就是喝酒的一大弊病,情绪容易失控。”
又有人道:“太辣了,难喝。”
这个回答在朱律健这不加分,因为他曾经也因为酒太过辛辣不喜欢喝酒,可后来无聊多喝了几口就喜欢上了。
“没喝过,听说喝酒误事,所以不想喝。”这是一个自律的。
“我喝酒出丑过,所以不想喝了。”这是个酒量不好的。
“酒太贵,不喝的话能省出好些钱,给我姐姐留着做陪嫁,听说女孩子只有陪嫁多多的到婆家才不会受欺负。”嘿?这是个贤惠的?还是个姐控,心肠挺好,懂得照顾自己家人。
“嗯,你们五个获得一条枪一个月的使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