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皇宫,皇宫外竟然整整齐齐聚满了全朝的大臣。
还有不少他不认识的,或年老,或年轻。
有些人穿戴的极为得体,那是之前的朝服。
与之相比,朱律健这个皇帝都略显寒酸。
这些,应该就是从鲁王那边归附过来的大臣了。
“诸位爱卿深夜不睡觉吗?”
大臣们就要跪拜。
朱律健连忙道:“免跪,这外面的地多脏,到处都是灰,别把你们的朝服弄脏了,这要是脏了、坏了,朕可没能力给你们补发。”
此言一出,刚准备不跪了的东林党人跪的更干脆了。
但朱律健的话风不变,“都回去吧,两日后上朝,来,给朕让出一条回去的路,朕忙了很久,要回去歇息了。”
不管是情愿还是不情愿,大臣们让开了一条道。
朱律健策马而过。
敞开的宫门在那一匹马穿过后重重的合上。
一段小小的插曲后,几个东林党还有鲁王那边归附的大臣们对这位陛下的感官是一降再降。
又见张煌言策马驶来。
怎么?陛下册封的兵部侍郎,这次又是第一个面见圣上的?
这个张煌言究竟有什么样的能耐让陛下如此对待?
“黄尚书,咱观你这个兵部尚书怕不是当不了多久了。”
人群中有人嚼舌头根子。
张煌言下马,先见过自己的上司。
黄道周不以为意:“我本就身兼吏部尚书,一个人哪管得了那么多事,这有什么的,我大明朝堂后继有人,这不是好事吗?”
听得此话,在旁窜火的家伙也是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连连应和,打哈哈的将此事结果。
但此人此行已是非常的歹毒,如果遇到心眼小的上司,张煌言怕是要倒霉了。
张煌言冷眼瞥了此人一眼,看着那一身甚是齐整,甚是骄傲的朝服也变的可笑了起来。
黄道周迈步从朝臣的队伍中走出,招呼道:“张侍郎,你若无事陪老臣在这夜色中走走。”
“属下遵命。”
张煌言想将马还回去,看到宫门已闭只好作罢,以为这马陛下是送给他了。
月空之下,万家灯火。
偏瘦的身影带着少年郎与马一步一步的离去。
其余的诸位大臣也是各回各家。
其中几个披星戴月直奔郑侯的府邸,过去门庭敞开,广纳天下“蠹虫”的郑府今夜却是大门紧闭。
吃了一次闭门羹的大臣们又吃了第二次的闭门羹。
一些人已经发现,随着陛下回来,福州的气象悄然间已有了改变。
这一夜,不少人注定是不眠夜。
这一夜,朱律健睡的是真香。
那算不上豪华的大床可比什么睡袋舒服多了。
一夜好眠,翌日神清气爽的朱律健带着张煌言点兵。
狗娃训练出的士兵都还不错。
该有的行阵齐整都有保证,一场阅兵后让张煌言看的双目放光——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军规严谨的军队。
那精神面貌绝不是随便聚在一起、拿上武器就自称为兵的混混可比。
“陛下!如此精兵真的要给臣?”
精兵?
朱律健笑了,“都是没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谈何精兵,他们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张煌言只以为是自谦。
不想陛下突然唤来了五十名士兵,“基础科目都没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