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知府。
胡蕲忠拿来今日搜到的反诗一看。
三百年来养士朝,如何文武尽皆逃。
纲常留在卑田院,乞丐修成命一条。
胡蕲忠直接将诗撕了。
这狗屁不通的倒霉诗将他也骂了进去。
“这群一无所有的穷酸秀才懂什么,谁当皇帝关他们什么事,要不是老子将徐州城献了,怎换的来今日之富贵?”
胡蕲忠撕了还不解气,又跳起脚来在诗上狠狠地踩了几脚,才喝问道:“这诗文哪来的?写这诗文的人呢?”
在旁待命的师爷连忙回道:“禀老爷的话,这诗文是从南京传来的,写这诗文的是一个乞丐,据说在桥上留下这则反诗就跳河自尽了。”
胡蕲忠听了只觉晦气,踩在誓词上的脚也移了移,怕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既然已经死了,那还把这诗文拿来作甚?再说了,南京的南京自己去解决去……”
“大人!南通急报!有人打来了!”
什么!
胡蕲忠大惊失色,连忙夺来军报。
二十艘军舰被击沉!
“打来了?打到哪了?这上面怎么没写?”
传令的小卒哪里知道,叩头在一边。
倒是那个师爷还冷静一些,斥责道:“还不去再探!”
“嗻!”
胡蕲忠很慌,“打来了,怎么会打来了,弘光帝不是都被捉去了吗?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整天打什么打!怎么办?咱们要逃吗?”
师爷掐了掐那一缕山羊胡子,强装镇定道:“具体情形尚且不知,不过既然有二十艘战船都被击沉了,这伙叛贼也是来势汹汹,为今之计,当速速将消息报给定国大将军和硕豫亲王。”
“对对对!速报!”
海天相接,一碧万顷。
三艘给扬州知府带来巨大惊恐的“商船”已经驶离了扬州海域,一路北上,向着渤海进发。
“陛下,这是什么,它为何能自己转,还能吹风?”
船上,几个得闲的士兵正眼巴巴的看着一个神奇的玩意儿。
“陛下,这东西在夏天也能转吗?那可就太凉快了。”
朱律健也在欣赏自己做的电风扇。
这风可真凉爽啊,美中不足,现在是冬天。
“当然能,你们感兴趣?”
见一众士兵都点头,朱律健突然生出一个点子,大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一起手搓发电击。
等以后不打仗了,这些兵蛋子不是也能有个一技之长嘛。
“来来来,都过来,朕教你制作。”
众士兵惊喜:“真的?我们也能做?”
“当然能了,这东西不难,一学就会,等你们学会了朕再教你们这东西的原理。”
12月匆匆而过。
1646年1月。
在南京扑了一个空的琉球国使臣终于沿途打听找到了大明的新皇帝隆武帝的所在。
福州。
已经习惯不上朝的礼部尚书一大早就得了一件大活——琉球国的使臣要拜见陛下!为他们的新主请封!
这是好事啊。
在各地接连降清的这个节骨眼,琉球国还愿意向大明朝贡,此等忠心日月可鉴。
但问题是,他们的陛下不在啊!
这可怎么办。
礼部尚书朱继祚急的直挠头。
“陛下啊陛下,您现在在哪呢?”
要不是半月前长沙传来捷报,皇帝失踪这么久,福州的民心怕不是已经不稳。
但如今,就都还能维持。
“不行,我得再去问问。”
去哪问……
朱继祚打算去兵部走一趟。
命人好生招待琉球国的使臣,朱继祚风风火火的冲向兵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