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尔等原本便是忝居高位,仗着祖宗的荫庇才有三百年的富贵,才有了百姓供养的体面,然尔等罪臣叛国、叛君、叛民,已然断了这份香火情。
尔等盖因叛国、叛君、叛民之罪论处,朕斩了你们削你们的子孙为平民,尔等子孙若有怨言可随时复仇,但切记,复仇者非平民、乃罪臣之罪子,故,复仇者夷三族,不可开释,改名换姓者追查原姓,改用姓名若有知情一起连坐。
尔等罪臣跪死,去向祖宗请罪去吧,钦此。”
完了,陛下还是要斩他们……
当即有人痛哭道:“罪臣愿捐出全部家产!”
“我也愿意!”
监斩士兵直接丢出斩令,喝道:“斩!”
明晃晃的大刀在日头下一闪而过。
一颗颗头颅如破瓜滚落。
百姓山呼陛下英明。
当然,仇恨的种子也有。
对于那些仇恨的种子,他们英明睿智的陛下早已留下谶言——夷三族。
甚至他们的陛下连改名换姓这档子的事都考虑到了,可见其智慧的高远,还有斩草除根的决心。
有人言,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此等君恩恩泽时惶惶如大日凌空,严酷惩治又如刀芒铿锵,当敬当畏。
兑换银票的继续兑换银票,发粮的继续发粮,鉴定古董的继续鉴定古董。
大街小巷都是喜气洋洋的。
“陛下!咱们离北京城只有一步之遥了,要不要当机立断,在当地召集乡勇,直接打到京城?”
坐在虎皮上的朱律健撸着老虎的大脑袋,问道:“还剩下多少炮弹。”
“不足半数。”
消耗一半了吗?
要打也能打,但肯定要死很多的人。
因为炮火还是不充裕啊。
“朕要是去攻京城,尔等都有送命的危险,就不怕?”
这里有些是后上车的,一些事打第一战起就跟着陛下的,但两伙人神采奕奕。
“陛下都不怕死,我等又何惜此命,死了咱就名传千古,要活着,那更是赚到了啊!”
朱律健白了此人一眼。
谁说他不怕死?
他也是怕的好不!
不怕死的是你们,别带上朕。
“等等吧,炮弹在手咱们天下无敌,炮弹没了,就咱们三百人,就算扩军到三万,你们能找到三万匹战马吗?你们能找到三万身棉衣吗?战马、棉衣都没有,光是行军怕不是就要死不少人,如此惨烈,你们让朕在龙椅上如何能心安理得?”
“陛下!我们不怕死!”
几人还要表忠心。
朱律健回道:“你们不怕那是你们,你们能指望三万人都不怕吗?就算这三万人不怕死,他们的家人呢?安心吧,胜利是属于我们的,朕已经昭告天下,广招名匠,只待下次武器升级,朕给你们每人发一条枪,还是升级后打的更准的枪,到时候才是真正的摧枯拉朽。”
提及工匠。
朱律健不由的惦念起他的大后方。
不知道现在有没有人揭皇榜啊。
那个人又有没有将他留下的图纸造出来。
“报!青州府有信鸽飞回!”
朱律健惊喜,这些鸽子能不能飞回朱律健自己都不知道,这些是放养在船上的,让它们习惯在船上的生活,然后在船行驶到天津后,再将其运送回青州府,用以传递消息。
朱律健接过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