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杀两地,就意味着陛下要将所有降官都杀了。
不提仁义之名,这消息传入已经降清的官员耳中,那就是绝了后路,让他们只能一条道走到黑,攻占的难度会更大,对己方不利。
可这么浅显的道理,陛下如何不知?
陛下为何要行此险事?
只为了那些官员手里的银子?
等山河收复,这天下都是您的,您何必在意那点银钱呢?
“陛下糊涂啊!”
“喂!你别转了,信也被你吃了,你偷偷的告诉我,信上写了什么?”
张肯堂不理李膺品的好奇,只回道:“你祈祷吧,能晚些知道上面的消息,越晚越好。”
李膺品:“???”
又数日。
兵部收到青州府的消息。
陛下亲率的大军击败了清军定国大将军多铎的军队!多铎仓皇逃窜,生死不知!刘良佐负罪来投,十万大军正在赶来的路上!
“陛下威武啊!陛下竟然击败了多铎!哈哈哈哈哈!”张肯堂狂喜。
李膺品鄙视:“???”
“你几日前不还说陛下糊涂吗?”
张肯堂里连连摆手:“那不一样,陛下勇武无双,但依然糊涂。”
李膺品就看着张肯堂,挑了挑眉,笑道:“好啊,这话我会记住的,等陛下回来我就将你的话都上奏上去。”
张肯堂深深的看了李膺品一眼:“如若你知道陛下都做什么了,你也会感慨陛下糊涂的。”
李膺品连忙问道:“那你告诉我,陛下做了什么。”
张肯堂又闭嘴了,摇头叹息。
李膺品:“对了,此事不知道郑侯知不知道。”
张肯堂冷笑了一声:“管他知不知道呢,如今陛下已是龙归大海,再不是郑芝龙那头猛虎能欺辱的了。”
两位兵部侍郎相视一笑。
李膺品:“那些东林党呢?陛下不允许他们离开福州,说是为了安全,实则是圈禁,最近我听到一些流言,那些人颇有微词。”
张肯堂不屑一顾:“不用管他们,陛下自有主见,我只希望当他们看清楚陛下的那张脸,不要吓死过去。”
李膺品:“???”
“你又编排陛下,真是好胆,你我的关系还没好到可以托付性命的地步吧?要不你把那张信上的内容告诉我,我就不弹劾你。”
张肯堂略迟疑。
然后两人耳语了几句。
一时间,李膺品的脸色也变了。
“陛下杀心竟如此之重!那些东林党人就是在作死啊。”
“噤声!”
多铎溃败的消息在福州的大街小巷传遍了,身在西安的靖远大将军阿济格与吴三桂才从探子的口中得知多铎溃败的消息。
后方门户已经被打穿,再守在潼关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为今之计就是拱卫北京城,等摄政王拿个主意,是打是合。
再不济,可以仿照宋代,金与宋隔河而治。
“撤军吧!”阿济格面沉如水。
吴三桂倒是心思百转,思索着自己的未来。
“大将军,我还是镇守在此吧,有我给你们断后,你们撤退起来才能更安全。”
阿济格盯着吴三桂。
即使吴三桂的脸上情真意切,但他也能感受的到,此人要从他们的大清朝脱离出去,自立门户,待价而沽。
“好兄弟,你永远是我们满人的兄弟,我收到消息,那一伙判民不仅赦免了李自成,还册封了他的夫人,这真是荒唐啊。”
吴三桂脸上显露羞愤之色,怒道:“李自成杀我家中老小三十八口!我要杀他三百八十口才能解我心中之气!”
两人互相拥抱了一下。
当日,阿济格带兵回援北京城。
吴三桂留守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