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啥跑，老道是仙人，不是黄鼠狼妖怪，不吃小孩。”薛老头笑呵呵跟着，不紧不慢但就是不会被田二郎给甩掉。

“知道了知道了。”田二郎见摆脱不了，于是顿住了脚步转过身，脸皱作一团，“除了磕头，你要我怎么给你赔罪都行。”

“怎么磕头就不行了？”薛老头故作怒色。

“只能磕爹磕娘磕庙神……”田二郎硬着脖子道。

“拜师不磕？”

“拜师学本事自然要磕……”田二郎回答道，同时小声嘀咕一句，“钻牛角尖。”

“那你给我磕不磕？”

“……”田二郎歪了歪头，这怪仙人定是喝醉了，他扭头就走。

“诶，老头我只看根骨没看你脑子！”薛老头咂咂嘴，上前去拉住田二郎，“当我徒弟，干不干？”

“嗯，啊？”

田二郎懵了，好一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仙人要收他做徒弟了？

薛老头对田二郎开头的反应很满意，但过了一会儿去发现这娃似乎没有很惊喜，高兴得叫出来的样子。

“嘿，你嫌弃？”

“不是，咋就看上了我？”田二郎有些扭捏道，“我哥不行吗？”

“你哥？”薛老头浮现起田大郎的模样，摇摇头，“机心太重。”

“鸡心？什么东西？”田二郎一脸懵。

“……就是他太聪明，你笨。”

“笨就行？那妞妞呢？我觉得我还是比妞妞聪明的。”

“……你笨得刚刚好行了吧。”薛老头被田二郎逗乐了，按了按他肩膀，越发觉得就是修行的料。

“你还在想什么？”薛老头看田二郎还是一副纠结模样，也来了兴趣，本来在他的预想之中，田二郎听到他收徒，不该纳头就拜吗？

田二郎低着头，抠了抠手指甲，闷闷说了句：“我不想丢下爹和娘，丢下大哥和妞妞去当神仙，去过好日子……”

薛老头闻言微怔，先前他听田二郎的问题，还以为只是少年心天生爱比较，原来竟是因为这般。

“唉，傻孩子。当我徒弟，当不了神仙，也不是去过好日子啊。”

……

曲水底下，阴影通向邪域，苏凡正附身小曲水，吃着自助餐。

经过那日变故之后，邪域再无其他异样，那八道“门”还是就这样静静地印在那儿，苏凡也没再做出其他过激尝试。

通过小曲水的记忆，苏凡看见了夜里那骷髅串如往常一般又钻出了曲水，小曲水去追又感受到了曲水，无功而返。

天天去，是每次都没得到想要的结果，还是每天都有结果？苏凡心里疑惑，迟早要完整地去探寻一次。

不，没有“迟”，只有“早”。

随着苏凡操控小曲水又吃下一个邪祟，小曲水邪力又增长了一分，加上上次回神庙吃了一波邪祟荧光，小曲水相比诞生之时，已经强大了不少。

虽还不够曲水龙王当初，但也相去不远了。

若不是会有曲水从中作梗，那串骷髅头已经要被小曲水戴在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