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曲水当真勾连了邪祟,那他又是因何而死?”青野山神开口了,他嘴由金边勾勒,一张一合间尽显威严。
曲水既然已死,那他是否勾连邪祟其实也没那么重要了,倒是因何而死更为关键。
“是那披着红嫁衣的邪祟所为?”昌黎大庙神开口了,昌黎也在曲水流域,不过是在曲水再往南,河对面。
“不像,那红嫁衣邪祟虽然强,但无论如何也不该是曲水的对手。”长留确定道。
“若真是邪祟所为,能在曲水中,将一位河神抹杀,邪力之深,难以想象。”齐河脸色有些凝重,身为河神,他是很清楚在领地内身化领域的河神有多强的。
“真有这样一个邪祟在曲水流域,那绝对会再有动静。”牛栏大庙神也开口道,不过牛栏远离曲水,他倒没有那么慌张。
此话一出,众多曲水流域的小庙神、中庙神们虚影震颤起来,连河神都抵挡不住,他们又如何幸免?
倒不如就是那红嫁衣古怪邪祟杀的,起码那邪祟似乎还近人性……
喧哗再起,他们纷纷想着办法。
平浮地界,那些曲水边的庙神们、甚至隔壁定远镇的黑桠都凑到了大荒身边,众所周知,这位庙神可以摆脱神庙的桎梏,神游至他处,虽然他们也不认为这位新晋中庙神能强过河神曲水,但病急乱投医,死马当活马医。
“大荒大人,咱一衣带水,你可得多帮衬帮衬啊!”
“早就听说大荒庙神你神通广大,今后还得多仰仗啊!”
一群虚影围着大荒不断说着。
“嘿,光说有什么用?帮你们驱邪,不花香火?”平浮土地公忽地钻了过来,打断了众人。
一众虚影闻言连连称是,纷纷成到时愿供奉宝物,请大荒出手。
他们手下都是些村民,哪来多少宝物,不过就算是赊账,那也得先应着。
苏凡随口应付着,他清楚,曲水还乱不了,因为小曲水如今便是个没编制的河神,有他镇压着,曲水绝对比当初安稳。
但他自然也不可能站出来言之凿凿地让大家放心,那不是平白吸引他人怀疑?
花宝物请我出手,让小曲水配合我演戏岂不是白赚……苏凡心里玩笑似的想着,大家无冤无仇他也不会这样坑人,毕竟还是守序善良好青年。
“那红嫁衣古怪邪祟又怎么一情况呢?”有庙神问道。
却没人能给出答案,在他们的认知中,邪祟怎么可能近人性呢?若说精怪近人性他们都还可理解一点,邪祟绝无可能,他们天生便是恶与暴戾的代表。
苏凡全程保持人设地没有参与讨论,接着上首位声音传来:
“肃静!”
“既没有结果,便交由时间,总会显现端倪。”城隍恢复了以往的腔调,“诸庙神、山神、河神并土地,逐次上前,供纳香火。”
城隍的表现倒是让苏凡有些意外,像是对这件事并不怎么关心一样,照理说若是曲水流域真的混乱了,定会损失许多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