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月叩首。
“唉,好吧!”乾长老取出一个散发着凛冽寒气的白玉匣与一只锈迹斑斑斧柄破烂的砍柴斧。
“这白玉匣中便是忘情蛊,你且服下。待你筑基有成再去寻仇。”
说罢乾长老又递来砍柴斧:“此斧名为烂柯斧,你也一并带上吧。”
“多谢乾长老”
迟月接过两样法宝,转身来到一间密室。
望着手中冰冷刺骨的忘情蛊,迟月不禁又想起那个人。
年少时的儒雅温和,再见潇洒欢脱,再到最后拒绝的决然。
迟月将蛊缓缓取出,而后在手中划出一道伤口。
温热的鲜血漫过雪白冰冷形似蜘蛛的蛊虫。
原本行动迟缓的蛊虫瞬间沿着伤口钻了进去。
刹那间,一股寒气遍布迟月全身。
冰冷,似乎鲜血都要冻结。
迟月连忙运转心法,将寒气紧紧压制驱散。
旋即便是五脏犹如烈火焚烧,识海翻涌不止,头痛欲裂。
在迟月不得不全身心投入对抗这种痛苦之时,太上忘情法运转时带来的情感都被一一压制,真气的凝聚更加快速。
“……”
转眼间时间已过去三个月。
古三身高拔高了一大截,在范逸的教导下已然进入明劲境界。按理说即使进入明境,以古三的身体基础也打不过一个成年人。
但是经过韩叔提供的药补方子,古三身高一天一个样。
“这特么七岁?”范逸看着古三无奈的吐槽。
“嘿嘿”
古三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反而十分开心。
想想之前面对镇国手的恐惧,古三还是暗暗给自己打气:“以后决不能拖师父的后腿。”
哀叹过这个不科学的世界,范逸又重新懒洋洋的钻回马车里:“没事别叫我,有事也尽量别叫我。”
“韩伯伯,最近师父好像总是睡不醒啊。”古三略有担心的说道。
“无妨,公子心中有数。”老韩依旧是那副死人脸,不过眼中也闪过一丝担忧。
公子气息一天比一天雄厚,前两天几乎压的自己喘不过气来。
古三更是感觉师父在自己面前一站,自己几乎就失去了思考能力。
发现这件事后,几人在野外伐木为屋等公子闭关了一段时日。
渐渐地范逸身上威压才淡去,随之而来的就是如附骨之蛆,挥之不散的困意。
摇摇头,老韩将此事暂且放下。
既然公子又要求上路,那就赶快去镇上找个大夫,习武之人也不是百毒不侵,说不得公子是练功出了岔子伤到了哪里。
古三点点头。
“那么,来复习昨日的功课吧。”老韩悠然的坐在马车上对着一旁负剑而行的古三笑道。
“啊?哦哦。”古三硬着头皮开始背诵百家姓,千字文,三字经。
古三心中暗暗庆幸,这比那劳什子数术轻松多了。
殊不知老韩在拿到范逸给他的数术课本时也是生无可恋。
他本人也就是上过几年私塾,数术也仅限于加减法。
在古三痛苦的背诵那些微言大义之时,他也在心里默背九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