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南京赵王府内
杨康已经跪在地上两个时辰
完颜洪烈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一脸怒气仍未消散……
“说吧,到底是谁教你的?”
“你知道为父肩上好大的胆子,我日盼夜盼,希望你能够回来为我分忧,可你,你就给为父提出这么个策略?”
完颜洪烈已接近于咆哮,记忆中以前他对杨康从来没有如此过。而这一次,完颜洪烈完全失控了,他甚至怀疑杨康的心已经在向着宋国。
杨康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他明白完颜洪烈还在气头上,这时候不管他怎么解释,完颜洪烈都听不进去,反而只会觉得杨康是背叛了他。
“说话呀,你刚才不是还侃侃其谈吗?”完颜洪烈继续咆哮道。
“父王,谈略国策,非同儿戏,你现正在气头上,康儿须等你完全冷静下来,才能跟你分析时势、权衡利弊。”
又过了一个时辰,看着还跪在地上的杨康,完颜洪烈还是有些心疼,他自己也瘫坐在一张椅子上。
“康儿,你起来说话吧,我们父子今天好好谈谈。”
杨康扶着旁边的凳子,慢慢站了起来,只觉的双脚发麻,一身疼痛,但是杨康又走到完颜洪烈跟前,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
“父王,并不是康儿一心向宋了,我提出的建议完全是为了大局,并不仅仅是宋国,同样也是为了整个金国好。”杨康先把自己的立场表明了。
“好,我倒是听你仔细说说,怎么一个好法?”完颜洪烈严肃地说。
“父王,现在我们金国对蒙古,你觉得形势如何,如果任由其发展,我们金国独自战斗,能战胜蒙古吗?”杨康问道。
完颜洪烈摇了摇头:“确实很难,实际从野狐岭之战,我大金四十五万将士尽然被十万蒙古兵围歼后,我们金国与蒙古已是攻守易形,而后我们被迫迁都,后蒙古又侵占了我中都,着实可恶。”
杨康又问:“父王,我再问你,现在我们大金国的邦交如何,如果金国与蒙古大战,有哪些国家会给予支援。”
完颜洪烈又摇了摇头:“金国现在并无外援了,西夏本为我大金附属国,蒙古攻打西夏时,我曾力谏要出兵援助西夏,可朝中那些软骨头害怕引祸上身,坚决反对。现在西夏对我大金恨之入骨,倘若蒙古来攻,西夏决然不会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