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赞者递上酒樽,正宾接过向紫千殇祝辞:“旨酒既清,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紫千殇起身接过酒樽,宾客拜,他在宾客前略向天地祭酒,随之略饮酒,将酒樽递给赞者,向正宾作揖,以感谢他为自己完成加冠之礼。
正宾回一礼,紫千殇再朝赞者作揖,赞者回礼,随即他站在被撤掉的凳子处站好,面向宾客。
正宾夜青寒随着主持及冠礼的赞礼道:“字冠者。”拿过红木托盘上写在宣纸上命字祝辞走到紫千殇的面前展开。
他的嗓音字字端正,和他这人一样庄重:“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凤邪,君子攸宜,宜之凤朱,永受保之,傲骨无疆,曰紫千殇。”
紫千殇回着他的话道:“宾者言,邪记。”
赞礼再道:“冠者二拜。”
随着他的话落,请来奏乐的人停止奏乐,在场的人肃静。
紫千殇对着紫威山和安柔柔行作揖礼,宾客不解他这般作揖的行为,但是并未说什么。
一人一个样子,左右和他们无关。
紫千殇朝着夜青寒作揖,夜青寒笑着点头。
赞礼道:“请冠者临训。”
紫威山僵硬着笑脸道:“本侯这个孩子一向得本侯满意,就不用本侯说训了。”
笑话,他骂他还来不及,怎么会为他加训。
紫千殇倒是没强求,反正他也不想听训。
训戒没有,但是紫威山还是要向赞礼说谢辞的。
赞礼再道:“请冠礼父亲向宾客谢辞。”
紫威山抽搐着嘴角,随口敷衍了两句:“多谢诸位参加小儿及冠礼,一会诸位还望助兴而来、尽兴而归。”
听听,听听,这么敷衍的话令夜青寒深深的皱眉。
这么敷衍?不像是儿子及冠时身为父亲的高兴的样子,反而透露着诡异。
至此,礼成,赞礼再道:“及冠礼成。”
到现在及冠礼结束了。
紫威山本和宾客站在一起,倒是省了紫千殇的事了。
紫千殇朝着两侧观礼的宾客作揖,宾客还礼。
一时间,宾客在宴席上坐下,纷纷感慨着今日看到的。
“少年风发,举世无双。威远侯这个儿子可真是举月踏星。”
“可不是?这样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也只有夜家的儿子能比肩的了。”
“说起这个,你们知道陛下为夜家儿子下旨赐婚的另外一个是谁吗?”
“不知。”
有一人极有深意的道:“你们过几日就知道了。”
“你知道是谁?还不快说说。”
这人笑笑:“不能说不能说。”
有的人却感觉不对劲了,“我看威远侯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当年百日宴上可没有见到他这个儿子,到了及弱冠就出来了,要是没有猫腻我可不信。”
“嘁,看着吧。”